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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夫人信任，可她走神走得你都看出來了，豈不就是心大？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韶熙園裡。&rdo;

&ldo;那在哪兒？&rdo;垂露追著問了。

清澗撇了撇嘴，沒說。

垂露抿唇，話既然問出了口，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ldo;莫不是也跟著二老爺做事了？&rdo;

清澗斜斜睨了她一眼，唇角一抿：&ldo;也？垂露，你覺得老爺讓你做什麼了？&rdo;

垂露的眸子動了動。

她覺得她什麼也沒有做。

她每一次透一些不輕不重的韶熙園裡的訊息給清澗，連她自己都覺得是種敷衍，可清澗從來沒有表達過穆元謀對此有什麼意見，似乎無論垂露傳過去什麼訊息，穆元謀都不甚在意。

垂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清澗的話了。

是的，穆元謀和清澗從來沒有明明白白地說過，讓垂露要如何如何。

垂露起先以為是穆元謀對她還有所防備，留了後手，但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ldo;那二老爺希望我做什麼？或者說，柔蘭在做的，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rdo;

清澗沉沉看著垂露，眸色濃得發黑，帶著幾分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深沉和緘默。

垂露以為他什麼都不會再說了，良久之後，清澗卻開了口，他道：&ldo;其實，我也說不上來老爺到底在想些什麼，真的不知道。&rdo;

第705章 習慣

垂露回了韶熙園，把這一番話對話告訴了杜雲蘿。

杜雲蘿抱著允哥兒，腦海里混混沌沌的，想了很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話是這麼說的，可要是鏡花水月，又要如何應對？

穆元謀這一年多的舉動，別說是她和穆連瀟沒有看明白，便是練氏那兒，大抵都沒琢磨透丈夫到底在想寫什麼。

唯一可知的，是柔蘭這個丫鬟不能大用了。

杜雲蘿沒想直接攆人出去，尋不到理由的攆人，反倒是叫二房起疑，不如就擺一顆自己心知肚明的棋子。

四月在蕭蕭瑟瑟的雨裡慢慢過去，京城裡已然是壓抑氣氛。

春闈的皇榜早就下來了，去年聖上抓過科舉，這一回春闈，學子們具是摩拳擦掌，等皇榜放下來，有人喜有人憂，也有鬧的。

而把春闈的話題徹底結束的，是興兵的訊息。

西南再也平靜不了了，聖上當朝點將，兵馬、糧糙、物資，都往蜀地去。

定遠侯府不在其中，這叫杜雲蘿都有些意外，畢竟元月時慈寧宮裡的意思，這一回是少不了穆家子弟的。

杜雲蘿問過穆連瀟。

穆連瀟笑了笑，答道：&ldo;雲蘿，你覺得這一場戰事會打多久？&rdo;

杜雲蘿怔了。

朝廷與韃子在北疆的戰事，前前後後打了幾十年，定遠侯府四代軍功，都是在和韃子的戰場上攢回來的。

同樣山高皇帝遠，又是難於登青天的蜀地，又要歷經多少年？

長遠的不說，便是短的，起碼也不止是這麼一兩年的事兒。

&ldo;早晚要去的。&rdo;穆連瀟沉聲道。

杜雲蘿抬眸看著他，熟悉的容顏，熟悉的五官，她看懂了穆連瀟眼底的情緒。

那是跳動著的火焰，對於一個習慣了戰場的將領來說，即便有妻兒的牽掛，他也舍不了徵戰的豪情，舍不了為朝廷效力的心。

杜雲蘿沒想過攔著他，她只是放軟了身子，靠在穆連瀟懷裡，抬手摟住了他的腰身。

穆連瀟的手掌沿著她的脊背上移，落在了杜雲蘿的後頸上，他指尖微微用力，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