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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笑話

甄氏回來時，杜雲蘿正與杜雲茹一道下棋。

日光透過窗欞，將坐在窗邊榻子兩段的姑娘籠在其中，兩人本就膚白，在陽光下瑩瑩生輝。

杜雲茹垂眸看著棋盤，眉宇間凝了幾分慎重和考量，杜雲蘿捏著棋子，髮絲落在臉上打出一片陰影，看不出情緒的眸子裡只餘黑白縱橫。

兩人聚精會神，連甄氏回來了都不曉得。

丫鬟要報，甄氏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在中屋裡站了一會兒，仔細望著一對姐妹花。

不知不覺的，甄氏露出了笑顏，溫柔得仿若能滴出水來，她的這兩個女兒，當真是讓她愛不釋手。

杜雲蘿落了子，杜雲茹去棋婁中取字，移眸瞧見甄氏，她驚訝不已：&ldo;母親！&rdo;

杜雲蘿聞聲，趕忙回過頭來，見甄氏站在那兒，她從榻子上跳下來，趿著鞋子跑出來：&ldo;母親回來了，怎麼還站在這兒？&rdo;

&ldo;你們誰贏了？&rdo;甄氏笑盈盈地由杜雲蘿挽著進了東稍間。

&ldo;母親，雲蘿這鬼丫頭，越來越難纏了！&rdo;杜雲茹也迎了過來，&ldo;吵著嚷著要悔棋呢。&rdo;

&ldo;你就讓讓她。&rdo;甄氏笑道。

杜雲茹正要說不讓，抬眸見杜雲蘿偷偷動了幾顆棋子，她急道：&ldo;母親！您看這丫頭，還偷棋子兒！&rdo;

被發現了，杜雲蘿也不臉紅，把棋子丟回棋婁裡，過來抱住了杜雲茹的腰，搖道：&ldo;姐姐讓讓我唄。&rdo;

杜雲茹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捏住了妹妹的臉頰：&ldo;臭棋！再不與你下棋了！&rdo;

杜雲蘿笑個不停。

她的棋藝其實不差，從前她有大把大把不知道怎麼度過的時間，偶爾便用在下棋上。

只是這番技藝，在精通棋藝的杜雲茹面前，根本比不過，以至於她生出了小孩兒心性，又要悔棋又要偷子兒。

反正，反正姐姐縱著她，她們就是好玩罷了。

甄氏見她們玩鬧，杜雲蘿的神色間已然瞧不出慌亂和難過，這讓她安下心來。

杜懷禮在掌燈時分回來，甄氏把兩個女兒留在梢間裡，隨著丈夫進了內室。

說是替杜懷禮更衣，實則是為了外頭的事體。

杜懷禮不好流言，可他身處六部，又是杜雲蘿的父親，自然會有訊息傳到他耳朵裡。

回府後，他已然去過蓮福苑，曉得家中情況，杜懷禮握住了甄氏的手：&ldo;你說得沒錯，婚事要定下來，也該是風風光光的。&rdo;

甄氏見他眉宇之中少了幾分平日的溫和與淡然，不由問道：&ldo;老爺無事吧？&rdo;

杜懷禮徐徐舒了一口氣，輕輕擁了甄氏一會兒，才道：&ldo;我無事，我只是擔心雲蘿。&rdo;

甄氏暗暗嘆息，他們都擔心。

杜雲蘿此時心態卻是不錯，事事發展在她掌握之中，雖然惹了些閒話，但比起前世冷寂，風言風語又算得了什麼？

她與杜雲茹一起幫著擺了桌，待陪著父母用飯之後，才回了安華院。

翌日，石夫人在上午便到了。

清暉園裡，甄氏正翻看著新送來的夏衣，一一替女兒們比量，聽了傳報，曉得石夫人去了蓮福苑，她心中一緊，目光堅毅得如要陣前擂鼓一般，讓人收拾了東西，只等著石夫人過來。

杜雲茹握著杜雲蘿的手，沒有避出去，而是像上一回一樣，躲進了碧紗櫥。

杜雲蘿跟著她進去，好笑道：&ldo;姐姐不等著與石夫人行禮？&rdo;

杜雲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