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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前世我將那人當作長安,最後被撕裂地體無完膚,而今生我又在心中將長相守畫作非珏,那非珏心中可有我?即使有我,背負國讎家恨,又如何長相守???
那軒轅兄妹和果爾仁的話又浮響在我的腦海,心中絞痛一片,原來我錯了,我錯了,錯得多麼離譜……
待要從頭反悔又何其可笑,原來這世上根本沒長相守……
只有女人自欺欺人的幻想罷了……
我再也支撐不住了,我倒在河岸濕潤的泥土上,胸腹一片疼痛,眼前一片模糊,我又要死了嗎?
我想著我前世的名字,我有多久沒有想起我前世的名字了呢?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叫孟穎,我渾渾沉沉地想著,孟穎也好,花木槿也罷,為何你總是這麼蠢呢,又和前世一樣在心碎中死去……
一陣悲憫地嘆息在我耳邊傳來,我感到有人把我扶起,給我的嘴中塞了一粒東西,好苦,那東西滑入我的喉間,一股辛辣傳遍我的全身,我不得不苦著臉睜開了眼睛。
一個容貌不凡的青年男子輕扶著我,關切地看著我,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面目慈和的男子,那人一身青布衣衫,長須美髯,令人見之忘俗,這個男人擁有著一種超越年齡的魅力,明明那個扶著我的青年要比他長得要年青俊美的多,然而站在那男人的身邊,便完全失了色。
&ldo;主子,她醒了,小人已餵她服了靈芝丸,把她的血氣壓下去了,剛替她把過脈,應是無礙了。&rdo;我身邊的青年慢慢地扶我站起來。
真是靈藥啊,我的胸脅依然隱痛,但已能通暢呼吸了。我靠著旁邊的樹輕輕喘了幾下,順了順氣。
那身後的男子走上來,那青年立刻躬身退了下去,那男人遞上一方帕子,關切地問道:&ldo;姑娘可好些了,為何小小年紀就有吐血迷症了呢?&rdo;
我看了他幾眼,確定他的鳳目明亮,不似壞人,我想他一定是被紫園邀請來的嘉賓吧,可是這兩人穿著如此簡樸,又像是原家的幕僚。
我接過帕子,輕輕拭了拭嘴角的血跡,躬了躬身輕聲道:&ldo;多謝兩位先生的救命之恩。&rdo;
&ldo;姑娘不要客氣,只是舉手之勞,倒是夜寒露重,對姑娘的舊疾實在不好,不知姑娘是哪一個園子的?讓奉定快送你回去歇息吧!&rdo;青衫人柔和地說道,帶點心憐地看著我,讓我的心中滑過一絲溫暖,他口中說是舉手之勞,可那治我的藥明明就是名貴的靈芝丸,怎好白占人家便宜。
&ldo;我,&rdo;我艱澀地說著,心不甘,情不願地一指往莫愁湖的另一邊:&ldo;我就住在這西楓苑裡。&rdo;
那青衫人目光閃過一絲異色:&ldo;這西楓苑乃是白三爺的住處……,莫非姑娘是花木槿?&rdo;
唉!都是非白惹得禍,我這回還真得成名人了,我訕訕地點點頭:&ldo;小女子正是花木槿,不知這位先生怎麼稱呼,改日一定登門拜謝,還您的靈芝丸。&rdo;
那青衫人卻沒有回答我,只是在哪裡沉思地看著我,複雜難測,而那叫奉定的青年卻看著我目光閃爍,我被這兩位恩人看得實在是越來越不自在,便輕輕一笑:&ldo;這兩位先生一定見過我妹妹花錦繡吧!&rdo;
青衫人也輕輕一笑,緩慢地點著頭:&ldo;方才在紫園的中秋家宴上……的確見過錦姑娘。&rdo;
我呵呵一笑:&ldo;我猜,您一定在想我和我妹長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