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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斷了的人!
一個人,給斬為兩截,可是一時未死,所以,也勉強可以稱之為“兩”個人:
至少,是兩截仍在活動的軀體。
這次,中刀的是周升衝。
他走避不及,還是雷怖特別找上他,不得而知,但雷怖一刀所落,就把他自腰斬為兩截!
刀快。
刀法更快。
因為太快了,所以著了刀的周升衝,一時還不知自己已給“斬斷”了!
他的下身仍在走:
還在走避。
但他上身卻“叭”地跌在地上。
他跟布拉格的遭遇很近似,但他卻有布拉格的前車之鑑:
布拉格頭斷,卻依然以為自己活著。
——難道他自己也……!?
忽然,雷怖扶住了他,遞給了他一張紙、一支筆。
“想證明你是不是仍然活著吧?”雷怖鬼怪般的笑著,催促他道:“寫幾個字吧,要是你能寫到第十三個字,當然就是活著的了。”
筆尖上的墨汁未乾。
周升衝也想證實自己沒死。
他用力抓著筆,正要寫字……
可是感覺便來了。
痛的感覺很可怕,痛得讓人虛脫的感覺更可怖,但痛得令人巴不得虛脫的死去好了的感覺,那就更可畏了。
可是周升衝仍想活下去。
他本來遠赴京師就是為了尋回他老爹建立“三週莊”時那筆寶藏的,可是,而今,出師未捷,他怎可死在這裡……
他拼命寫字,盡力集中神智:
寫字。
終於寫了一個“活”字。
“活”是他的希望。
他的一切。
人說友情雖然重要,愛情價更高,但若為了自由,兩者皆可拋,可見自由是何等重要——可是,如果沒有了生命,“自由”又有什麼意義?
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來。
他本來要一口氣寫十三個“活”字,可惜才寫了第一個,他已氣衰、力竭,好像五臟六腑,全空掉了,流出去了,洩光光了。
隨後的字,筆劃愈簡。
他再寫了個“不”字。
之後,他只能收筆一撩,追了個“了”字。
“活不了”。
“活不了”便是死。
所以他死了。
——死的甚慘,身斷二截,血流一地,腸肚外洩,一時卻仍未氣絕!
局升衝是活不了。
其他仍在活著的人,則是“受不了”。
剩下的是三十一人。
三十一個驚弓之鳥。
雷怖橫刀站在桌子上,拭刀舔血。
“今天真過癮。”雷怖全身都發出一種鬼怪般的神采來,“我要血洗名利圈。”
然後他遙對魚姑娘道:“我至少還要殺四十四個人,才輪到老子來俞你——你不要急,一定會等到這一刻的!”
魚天涼聽得寒了眼,寒了臉,也寒了心,但心頭卻不油升上了一個疑點,逐漸擴充套件為一個疑團:
——四十四人?
這兒不是剩下三十一人嗎?哪來的四十四——加上自己,四十五人呢?
這老狂魔是殺昏了頭,計錯數了不成!?
其實當然不只是魚姑娘這麼想,孟將旅跟好些在場的人,都生起同樣的疑惑。
可是,就算他們生了疑惑,有了警惕,也都沒有,至少,不能改變慘案的發生,以及流血的事實。
有時候,有些人的確能及時省覺危險的發生,憬悟危機的存在,不過,一樣沒有用,就像馬車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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