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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隨瞬間別開臉,抬手挖了挖眼尾的淚痣,想掩飾突如其來的尷尬,但臉頰上還是溜過淡淡的紅。
購買的東西太多,足足有四大袋,阿隨提著兩袋輕的跟在後頭,看他一手拎兩袋,一手拉車門,東西放到後座,又回頭接過阿隨手裡的。
阿隨先上車,抱著剛買來的壽司和便當,羅文作開啟了後車廂,不知道抱出什麼,直到他再次開啟後座門,阿隨才看清是一張毯子,足夠柔軟的麋鹿毯子,經典紅綠色搭配,足夠老土,但在冰天雪地之下,卻又讓人生出幾分特別的懷舊情感。
也許是昏黑的光線讓人滋生安全感,阿隨將吃的擺到中控臺上,回頭抱著椅背,輕聲問他:「既然亞洲女性沒有,那歐洲女性可以接受嗎?」
她知道是能的,大多數可以,還記得以前看過的歐美區,比對比對,可能最後小半截進不去,不過也許有些人天賦異稟?但她想問的不是這個,她就是好奇羅文作豐富多彩的生活。
羅文作卻輕笑,嘴角鬆鬆的咧開,問她:「現在又不是怕我的時候了?」
阿隨立馬坐回去,半晌,又跪在副駕上,看他翻袋子裡的東西,拿出煙,壓低了聲音問:「你拿毯子出來幹嘛?」
「待會你就知道了。」羅文作關上車門,返回到駕駛座。
確實,不到兩個小時,阿隨便明白了這條毯子的作用。
因著雪越下越大,公路上積雪越來越多,能見度愈發的低,羅文作不得不就近找一處地方停車,最終他們停在一片湖邊上,看似是峽灣,但夜色如墨,阿隨看不清遠方,只能依稀看到附近錯落有致一些紅房子,白房子和黃房子,公路對面便是雪山,此刻別說荒蕪一人,連一輛車都沒有。
羅文作開車專心,基本不說話,車裡放著柔和的鄉村音樂,阿隨吃飽後,又被車內暖氣烘的昏昏欲睡。眼下到了『荒山野嶺』,周圍一片漆黑,阿隨一顆心不禁提起來,睡意瞬間全無,她坐起來,揉揉眼睛,「我們不找個地方休息嗎?」
「這麼害怕?」羅文作挑眉,卻沒看她,正盯著手機看天氣詳情。
能不害怕嗎?黑燈瞎火的,又天寒地凍。
「我……」
「來。」羅文作將手機放下,拍拍自己的腿。
阿隨停住,看他,反應了一下,沒忘記自己曾經說過什麼,慢吞吞解開安全帶,爬了過去。
她個子矮,但腿長,好在這輛車寬敞,她岔開腿坐在羅文作腿上,背柱捱到方向盤,硌,不疼,但有種被限制無處可逃的感覺。
柔和的音樂還在繼續,蓋過了窗外風雪相觸聲。
阿隨跪起來,手撐在椅背上,垂著眼瞼親吻他眉眼下的陰影,鼻翼,臉頰。
防寒服早在上車沒多久便脫掉,她身上只有一件寬鬆的毛衣,輕易便被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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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羅文作告訴她,在奧斯陸的國家美術館,一個巴洛克時代的房間中,展著這麼一副畫——
一個上了年紀穿著黃袍的男人,抱著花季少女模樣、穿著袒胸大裙袍的女人,女人在側頭望著其他方向,神色緊張和謹慎,男人則歪頭吃著女人露出一邊的胸部,女人甚至兩指夾起夾著,只為了讓男人吃的更方便。
阿隨初時聽來震撼,還能展出這樣的畫?
「baroe風格,正常。」羅文作卻沒覺得哪裡稀奇,「這個詞源於西班牙葡萄牙語的變形的珍珠,barro,作為形容詞有俗麗凌亂的意思,原本是18世紀崇尚古典藝術的人們對於17世紀不同文藝復興風格的一個帶貶義的稱呼。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想知道這幅畫的背後故事麼?」
他邊抽著事後煙,邊拍阿隨汗濕的背脊,怕她涼著,探手拿來後座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