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2 頁)
後來她再洗澡的時候劫匪再也沒上手過,同時,浴室的門是不準關閉的,女孩對此感到特別恥辱又絕望,雖然後來大多時候她會把死掛在嘴邊,挑釁著劫匪殺了她,那樣就不會飽受被囚禁的折磨。
但有時她也會想,死了就真什麼都沒有了,不如就這樣賴活著,說不定有朝一日,她能得救呢?劫匪也會接受法律的制裁。
劫匪如果真殺了那麼多人,那麼他在社會上生活絕對會有一定的侷限,總有一天,法律定會對他繩之於法!
可憐見的,她只能把希望寄於他人,這不得不讓她陷入更深的絕望當中。
她告訴自己,三年,五年,十年,如果十年時間她都走不出這棟房子,那麼她將親手結果自己。
想通以後,女孩其實並怎麼懼怕劫匪了。
失明後的每一天,就算只是一件小事都能讓她脾氣暴躁,漸漸地她開始把氣撒在劫匪身上,而劫匪並不怎麼理會她的怒氣,這使得女孩覺得彷彿自己才是無理取鬧的那一個。
她開始看不懂劫匪的心理,總是在想:他到底想幹什麼?現在為什麼不嚷嚷著要殺了我?變態也會知錯悔改麼?不可能。既然不殺她,那為什麼不放她走?女孩完全想不通。
後來,日子就這麼一天又一天,她每隔兩天洗一次澡,每次約束在十分鐘內。只要她打翻飯碗,劫匪還是會和從前一樣將她餓上一兩天,如果第三天依然這麼有『骨氣』,劫匪就會採取鼻飼的方法將食物灌進去,女孩吃盡了苦頭,漸漸地也不再抗拒食物。
她的養父母真的放棄她了,電話再也沒有來過,看來他們連報警都沒有去報。
再後來,女孩開始對『世界』裡唯一一個活人感興趣,她必須強迫自己說話,否則她不保證再過兩年她會不會變的不善言辭,甚至不會說話,成為啞巴。
如果過去有人告訴她,有一天你將會被一牆隔絕於大自然之外,再也聽不到鳥語蟬鳴的聲音,甚至於連平日裡感到厭惡的汽笛聲也徹徹底底消失了,她一定不以為然。
但現在,她萬分掛念這些平凡的人聲,大自然的噪音。
劫匪往往不會理她,甚至會直言她聒噪,所以她開始挑釁劫匪。聽上去很不友好,但實際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她也不敢開大玩笑,怕激怒了劫匪再次吃不了兜著走。
有一天,她問劫匪:「今天天氣怎麼樣?」
劫匪深知她得不到回復就會無限重複,只好說:「下雨了。」
「是嗎?」聽到回答的她竟低落了起來。
劫匪並不關心她的心情。
女孩又問:「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這問題不是第一次問了。
劫匪卻彷彿認真想了想:「十年?二十年?」
女孩怒斥:「神經病!」
劫匪笑:「我不會放你走,除非我死了。我放你走,也是死路一條。」
女孩嗅到一點放鬆的意味,連忙發誓:「你放我走,我絕對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你不必擔心的,而且我已經瞎了,我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哪兒,你只需要把我往國道,公園,或者哪裡一放,如果你再不放心,你也可以離開這裡遠走高飛,沒必要背上一條人命,對不對?」
劫匪卻笑:「妹妹,如果差人們的智商都跟你一樣低,那我們國家遲早要亡。就算你什麼都不說,或者你只是說了一點你覺得沒用的資訊,現在科技那麼發達,他們找到我是遲早的事。我不放你走,你的養父母對外說你找到親生父母已經出國再也不回來,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安全的處理方法。要說還有更安全的,你要聽嗎?」
女孩閉上了嘴。
她當然知道死人化成灰、再洋洋灑灑馬桶灑一點、大海灑一點、哪裡灑一點都比放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