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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她夫家犯了事,和離了,這是二嫁。”
大家都笑:“感情是太子撮合的?這一文一武,倒是一樁好姻親。”
牢外的人還在大笑,渾然不知牢房內已經有人渾渾噩噩的坐了起來。那一張已經看不出真實面容的臉,兇狠憤恨的眼如同剛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還有那虛張的五指,不知何時已經斷了指甲,正滴著血。
此人被綁縛的手鍊上有烙鐵烙下的幾個字——蒼嶙山!
杜家從年後就開始添置嫁妝,因為是二嫁,杜老爺生怕女兒被人說道,嫁妝置辦得格外豐厚,加上當初隨嫁到蒼家的田地,硬是再添了兩個莊子,四套金玉頭面,再加上大大小小傢俱若干,杜老夫人再備了幾萬的銀票壓箱底。杜青墨私下折算了一番,發覺家裡幾乎被自己搬空了一半,與孃親推揉了很久。
杜老夫人哽咽著:“我們家就你一個女兒,別說這些陪嫁,以後連現在住著的宅子都會是你的,你能夠推到幾時。”
杜青墨看著孃親這些年平添的白髮,更覺虧欠父母良多,再想起上輩子的苦難歲月,又覺得如今的日子實在得來不易,一時間笑了又哭,哭了又笑。
“蕭家沒有長輩,我問過了,那韓一釩常年在外走動,甚少管準女婿,所以你嫁過去就直接當家。只是這一次,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你都要承受住,萬萬不能再隨性的跑回孃家,否則……”
杜青墨含淚笑道:“娘,無慎與蒼……嶙山不同。”
杜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蒼家以後若是有事你也別管,只推給你爹爹,最好是再也不要與他們家的人往來,省得傳出什麼是非,對你不好,女婿也會多心。”
杜青墨只覺得無奈,可又知道孃親實在是替她擔憂,一一耐心的聽了,本以為杜老夫人會嘮叨一晚上,哪知,還沒到午夜她老人家就哭得累及,不得不回屋睡去。
杜青墨也覺得累,忙活了大半年終於到了這一日,實在說不出是期待多一些還是擔憂多一些。
她撫平眉間的皺褶,抬頭正看見那件大紅鳳袍掛在衣架上,紅底金線繡著的雌鳳在肩胛處探出頭來,衣襟袖口的合歡花開得燦爛,梳妝檯上的鳳冠更是將屋子給照耀的金碧輝煌。
恍惚中,似乎上一次出嫁已經遙不可及。
紫丹正給她擦拭完長髮,順著目光看過去,笑道:“聽聞未來姑爺讓人做了三套喜服,總是不中意,改來改去都覺得不妥。後來偷偷跑來找老夫人,求著老夫人親自繡上了鳳珠才罷休。為此,這事都在官家後院女眷裡流傳了個遍,以後姑娘串門子可得擔心被人打趣了。”
杜青墨忍笑道:“他不知道官家女子的出嫁衣裳都會自己縫製麼?”
紫丹道:“就是,姑娘那一件喜服上的鳳凰可是繡了……”
紫茶打岔道:“姑娘你還不睡?明早還賴床的話,姑爺可是回來搶親的。”哐嘽哐嘽的就去關窗關門,紫丹這才醒悟的閉了嘴。
杜青墨順勢躺在床榻上,眼角不經意的錯到了房樑上,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瞪大了眼,還沒開口,那人就在笑。
他一笑,杜青墨就紅了臉,趕緊背過身子當作睡覺。紫茶還婆媽的將屋子內外再檢查了一邊,才出門。
等到靜謐無聲時,杜青墨的肩膀被人掰了過來,蕭無慎在黑夜中依然明亮的眼撞入她的心房。
杜青墨嗔道:“成親之前不許見面的,你還偷偷跑來。”
蕭無慎道:“江湖上可沒這規矩。”
“你現在可是……唔,你……”
唇瓣被輕輕咬住,蕭無慎碎語道:“我只是習慣性來守著你。”探舌就鑽入了杜青墨的唇內,吸取她的氣息。
杜青墨只覺得心底有什麼被他咬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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