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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能夠去的地方就是蒼家少夫人的身邊。我原本還不信,現在親眼見到,才突然明白你的心思。”
蕭無慎不語。
顧尚錦正了正神色:“你對她是動了真情?”
蕭無慎喚對方:“郡主……”
顧尚錦冷笑:“你把你的妻女放在了何處!當年你說的話這麼快就完了?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善忘且善變的人而已。”
“郡主!”蕭無慎沉喝道,“就是因為沒有忘,所以我才必須好好珍惜這條命,必須好好的活下去。”他端視著對方,“杜姑娘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不明白。”
顧尚錦噴他:“你這是拿我們做比較?”
“沒有。”蕭無慎低聲反駁,斟酌著勸道:“郡主,不要再遊戲人間了。你明白自己的地位,我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我根本沒法走在一起。”
顧尚錦勃然變色,甩了衣袖幾個起身就躍了出去:“誰說要跟你在一起!我最討厭自作多情的男子了。”
蕭無慎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忍不住也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這人,怎麼每次發脾氣都說我的不是。”
他最後望了望房內的杜青墨一眼,尋了一個方向也放心的離了去。
他們都知道,這一夜蒼嶙山不可能回府,乃至於第二日也不見人影。杜青墨讓人出去尋了一番,還是對蒼嶙山知之甚深的老管家讓人從青樓裡抬出了人。
她看著這喝得爛醉的男子,總有種恍如前世的錯覺。他依然日日不歸家,在外浪跡花叢,而她翕然一身的點著孤燈到天明。只是,上輩子她有無盡的不甘和深藏的怨氣,而這輩子,她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哪怕他醉生夢死在了春。夢中,她也會無動於衷。
老管家窺視了一番杜青墨的眼色,小聲解釋著:“聽隨身的侍從說,少爺從衙門出來就去見了以前甚為熟稔的同僚。對方愛喝花酒,少爺投其所好這才一同去了,夜裡也沒有要人伺候。”
杜青墨用著冰水泡過的毛巾替蒼嶙山擦臉擦手,無所謂地道:“就算有人伺候了,也沒關係。”
老管家立即笑道:“少夫人說笑了。少爺這一次是真的收了心,不但沒主動要求,甚至還把半夜湊過去的人給打發了,只說府裡的娘子會生氣,為此被嬤嬤取笑妻管嚴也沒有動怒。可見少爺對少夫人是用情極深,否則也做不到這等地步。”
杜青墨面無表情的把毛巾往冰水裡一壓:“也許是少爺事多身子也不大好,所以才沒了興致。好了,勞了您老人家費心,這事啊我喜歡日久見人心。您現在說得再多再好,日後他又故態萌發不就是打了你老人家的臉?所以,隨他了。”
老管家嘆息,知道多說無益。再者,蒼嶙山好色的本性在婚後那是節節升高,實在也難以讓人輕易相信他會與杜青墨從一而終。故而不再多說,與杜青墨商討了一番蒼家現在的安排後就掩上房門忙活去了。
蒼嶙山顯然是喝得太多了點,吐了兩次後睡了大半日,灌了醒酒湯後才清醒了一些。
開口就問:“娘呢?”
杜青墨道:“昨日就出門說去看望老爺,今日還沒回來。”她故意問,“你可見著他們了?”
蒼嶙山臉色一變,突地抓住她的手道:“你在嫁與我之前可有什麼青梅竹馬?”
杜青墨笑道:“好好的,問這做什麼。”
蒼嶙山盯著她:“真的有?”
杜青墨正色著搖頭:“沒有。我們杜家不容許拉幫結派,故而與其他官員走得不是很近,來我家走動的官宦子弟也很少。若你說在白鷺書院一起讀書的那些公子們,”蒼嶙山手一緊,聽杜青墨打趣著,“那你也算是青梅竹馬中的一人了。”
蒼嶙山仔細端詳她的臉色,見對方坦坦蕩蕩這才放下心來,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