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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要殺了你又如何?”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人,舉著森冷的菜刀就朝著蒼嶙山的腦袋上砍了過去,蒼嶙山左傾,耳後劇痛,從後頸到肩胛上就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他‘啊’的痛叫。
那女子奸笑:“啞巴,殺了他!替我殺了他!”
蒼嶙山大怒,霍地竄起,舉著椅子就將來人的菜刀給打飛,揮拳,幾下就把人給打趴下了。
他抬頭,對著女子冷笑:“你還真是個不甘寂寞的賤婦,到哪裡都要勾引人。”
女子爬了起來,啐了他一口:“我再下賤,那也比你這喪家之犬好。看你這狼狽的樣子,怎麼,莫非蒼家真的已經滅門了?”
蒼嶙山身子一沉,殺氣沉沉地道:“真要滅門,我也會拖著你下地獄。”
女子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就血淚盈襟。
她說:“從你親手摔死我的兒子起,我就已經在地獄了啊,夫君。”
四九回
一聲‘夫君’,喚出了多少的哀怨,又喚出了多少的怨恨。
蒼嶙山的那些恥辱的記憶瞬間被凍結了一般,他在女子背叛之後第一次正視她。相比在青樓做花魁之時的冷豔逼人,如今的桑依依如被煙塵薰染過的雪蓮,花葉再也不是嬌嫩的潔白,反而被世事磨出了厭世的灰,冷漠而絕望。
昔日的華服美玉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黛綠的棉布褶裙。那一雙手芊芊玉手不再柔滑,纖細的頸脖被緊緊裹在了粗製衣領內,下頜尖細,眉頭深鎖,只有那一雙勾魂奪魄的眸子還帶著塵世的腥氣。
曾經他愛如性命的孤高女子,不知不覺中被俗世給折斷了羽翅,沒了光彩。
蒼嶙山吶吶不成言,只覺得雙肩沉重地要被壓垮了似的。
桑依依嗚咽地哭泣著。她不再厲聲叫喊,也不再瘋狂撕拉,可那一聲聲的低泣卻比任何言語更加牽動人的惻隱之心。
蒼嶙山刻意遺忘的歲月如剛剛漫漲的潮水,遠遠的看著平緩蔓延過來,衝到了眼前才發現那不是無波的小浪花,而是滔天巨浪,張狂地將脆弱的人們捲入其中,窒息、驚慌、恐懼、無措等等情緒接踵而來……
‘鐺’的,手中的兇器在地面上撞擊出警聲。
蒼嶙山動了動,豎耳聽到門外杜青墨的咳嗽聲。他走出門去,抱起已經半昏迷的妻子對門內的桑依依道:“青墨病了,我們在這裡歇幾日,等風頭過了就走。”
桑依依抬起頭來,面上的淚痕已經乾透,她啞聲問:“她是你什麼人?”
蒼嶙山抱著杜青墨的雙手緊了緊,沉聲道:“她是我的娘子,是我唯一愛著的人。”
桑依依冷呵,轉過頭去看著那微弱的燭光爆出個不大不小的火花:“很久以前,你對我也這麼說過。”
蒼嶙山還想要對持,杜青墨再一次咳了起來,也許是岔了氣,整個面色已經燒出了潮紅之色,渾身瑟瑟發抖著。蒼嶙山把額頭與她相抵,輕聲溫柔的喚她的名字。杜青墨迷迷糊糊睜開眼,將屋子裡稍微掃視了一遍,揪著他的衣襟道:“冷。”
蒼嶙山立即將斗篷將她包緊了些,對啞巴道:“去燒熱水,再準備一桌熱飯,快點。”
啞巴看向桑依依,桑依依望向杜青墨,半響才痛苦的偏過頭:“按他說的做吧。你好歹還是蒼家的僕人,少爺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
說罷,還嘲諷的將‘少爺’渾身上下巡視了一遍,那幸災樂禍的神情無論如何也沒法隱藏,桑依依也不屑於隱藏。
她冷漠的看著蒼嶙山把杜青墨呵護成水晶心肝般,伺候著梳洗,抱著喂薑湯吃飯,然後旁若無人的親吻對方的臉頰,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甜言蜜語。
他的眼中只有杜青墨一個人,他的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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