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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孃到大門,待見她上了牛車。這才返身回內院。
子菱才進內院就見著一位女使穿著雨蓑行色慌張迎面而來,卻是四房裡的金釵。金釵也是看見了子菱,匆匆叉手諾禮便向著外院跑去。
結果子菱還未走回自已的小院,就見著有管事的婆子帶著一群大娘四處尋找甚物事。子菱見狀皺起了眉頭,笑問帶著的婆子道:“大娘,這麼大張旗鼓地是在找甚物事?”
管事婆子笑道:“剛發現院裡少了位女使,我們正在四處尋找。”說罷便帶著人離開。
子菱藉機一把拉住後邊一位認識的婆子問道:“大娘,是發生了甚事?”那位大娘見四周無人注意這邊,忙將子菱拉到旁邊屋簷下,道:“出大事了。”
子菱一聽出大事,就有些心驚肉跳,忙追問一二,這才從大娘口中知道事情經過,原來是四夫人出了事。
就在剛才午食時,女使到四夫人寢室,準備服侍在床上休息的四夫人用餐,卻發現夫人睡熟一直叫不醒,當時嚇得她們叫人去請大夫,結果大夫到道卻說是中了甚炭毒,同時還發現四夫人竟然有二個月的身孕。
子菱捂了嘴,“甚叫炭毒?”
大娘也不是很懂。勉強解釋道:“就是吸了有毒的炭中的毒吧。”
子菱道:“難道夫人是燒著炭並關緊了門窗在床上睡覺嗎?”
大娘道:“好像是吧,昨夜不是一直在吹風下雨,四夫人就是開了窗睡覺,所以有些傷風,早上才未起來,讓人將窗戶關得嚴實,又燒了炭,睡在床上驅寒休息。”
子菱聽了第一反應便是一氧化碳中毒、要不就是二氧化碳中毒,隨著在宋朝的日子越久,那些曾在腦海中有著極深記憶的現代知識也漸淡忘了,還好基本的常識不會徹底忘記。
子菱不敢直言說明四夫人出事的原因,只得拐著彎道:“之前我在老家也有人這樣,聽說並不是甚炭毒,而是人呆在關緊門窗的屋裡燒炭,人受燻蒸,時間久了自是會昏迷不醒;甚至自斃。”
大娘露出一副大太相信的表情,壓低聲音道:“娘子,這事胡說不得。”
子菱自是閉口不再談這事,見著大娘欲離開,又一把抓住對方,“大娘,我且再問一下,你們在找的女使與此事有關嗎?”
“自是有關係,本來四夫人屋裡,應有一位專做添炭活的女使一直留在屋裡才對,如今卻是夫人獨自一人出了事,她卻不見了蹤影,想必她且是畏罪而逃,剛才翻遍整個四院。也沒有找到她人,這會只得在府裡四處尋找。”冷笑了一聲,大娘繼續道:“就算她再跑,也別想出這院子。”
子菱目送大娘離開之後,也不回了院,帶著春香轉身去了四院看望四夫人。
一進四院,就感覺氣氛凝重,四爺站在簷下大發雷霆,院裡密密麻麻站著一溜的下人,都被雨淋得溼透,打著冷顫,卻不敢吱聲。
子菱向四爺道了安,就進了裡屋,只見屋裡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四房的幾位妾室、大夫人,二夫人等,這時皆守在床邊垂淚不語,旁邊太君拉著四夫人的手,哭道:“兒呀,你這是怎了?”
子菱見著屋裡屋外一團糟,窗戶這會大開啟,秋雨正斜斜地飄進來,想必是聽了大夫之言。這會正窗“散毒”。
子菱便拉住旁邊一位女使問道:“如今大夫可說甚?”
那女使焦心地望了一眼床,小聲道:“大夫說夫人若再不醒來,且是有生命危險。”
子菱一聽大驚,走到床邊,見床上四夫人果然處在昏迷之中,臉色發紅,再看旁邊的二夫人,子菱發現她身上衣服有些溼,想來是急趕過來的,就細心地吩咐二夫人的女使快去取件厚披風來。
這會一位女使端著湯藥進了屋,身後還跟著一位撐傘的女使卻是雨珠。雨珠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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