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ldo;otto，換臺。&rdo;

&ldo;……大型叢書《院士的歷程》即將出版。書中匯集了我國最高科技精英、兩千多名院士的自傳，讀者可以學習他們的成功經驗，感受他們的偉大人格……&rdo;

&ldo;otto，把電視關了吧。&rdo;水伯仁想吃頓清閒飯。

吃完晚飯，水伯仁坐在沙發裡發愣。

&ldo;怎麼啦，你？&rdo;水芙蓉收拾碗筷。

&ldo;我還是要……評院士。&rdo;水伯仁吞吞吐吐地說。

&ldo;是不是不甘心哪？是不是也想拿高薪，上電視，出自傳，講大話，配秘書，配司機，到沙漠考察，出差不花錢啊？&rdo;水芙蓉看穿了父親的心思。

&ldo;不不不，&rdo;水伯仁遮遮掩掩，&ldo;我就是評上了院士，也不拿高薪，不上電視，不出自傳，不講大話，不配秘書，不配司機，不到沙漠考察，出差花自己的錢。我就是想把沒做完的事情做完，為祖國發揮餘熱。&rdo;

第二天上午，水伯仁到所長辦公室找所長。

&ldo;老水啊，有什麼事情啊？&rdo;所長熱情相迎。

&ldo;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申請院士候選人。&rdo;

&ldo;很好嘛，你是老研究員，老科學家了，你如果能夠當選，也是所裡的光榮嘛！所裡大力支援你參加選舉！&rdo;話音一轉，所長遺憾地說：&ldo;不過很可惜，所裡的名額已經滿了。&rdo;

&ldo;滿了？這還沒民主評議呢，怎麼就滿了？&rdo;水伯仁驚訝。

所長用溫和的語調給他分析，&ldo;你看，情況是這個樣子的。我們所有兩個名額，老張的海蜘蛛系統是所裡的拳頭產品，他又是丁院士的得意門生，丁院士的面子，我們總不能不照顧吧？而我本人呢，參加過自動魚雷、深水魚雷多個課題，在擔任行政職務期間，也從沒放鬆科研工作，發表過數篇論文。其實我本來想把這個名額讓給別人，可是群眾一致推薦，又有民主評議，我總不能違背民意吧？所以呢……&rdo;

水伯仁一直瞧不起這些做行政的，他認為，幹不好科研的人才去幹行政。所長所說的發表數篇論文，只是在學生和別人的論文後面掛個名字而已。而這種人竟然也跟自己搶名額。

&ldo;什麼時候民主評議了？我怎麼不知道？&rdo;水伯仁質問。

對付水伯仁這種刁民，所長自有一套：&ldo;哈哈，老水呀，我還是相信你的。沒有人推薦你，並不能說明你水平低。你的成果沒人要，也不能說明它不是成果。這樣吧，今年年底的時候，所裡給你們室發一個二等獎，這對於你以後參選院士，可是一個很重的砝碼喲！&rdo;

&ldo;我明年就退休了，今年是我最後一次機會！&rdo;水伯仁死乞白賴。

&ldo;嗯‐‐&rdo;所長思忖，&ldo;老水呀，我給你指點一條明路。如果能得到三名院士的聯手推薦，你同樣可以獲得候選人資格。怎麼樣？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好好幹吧！&rdo;

下午，水伯仁召集全室人員開大會，正式宣佈要參加今年院士增選，首先要打入候選人的行列。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ldo;你們都是我長期工作的同事，我的得意門生。如果我真的評上院士，所有人都跟著沾光。如果評不上，咱們實驗室就很難有出頭之日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