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水伯仁的慶功會變成了告別會、散夥會。

&ldo;再過一百多天，我就正式退休了。院裡、所裡已經下了通知，屆時將撤銷智慧魚雷實驗室，你們要自謀出路，再次擇業。&rdo;水伯仁沉重地宣佈。

全場鴉雀無聲。

&ldo;在所裡幹了一輩子，智慧魚雷搞了十五年，沒想到是這個結果。&rdo;水伯仁淒涼地說。

&ldo;主任，您別太難過。您是我們的好老師，我們會記住您的。&rdo;

&ldo;你們都是我的好學生，好同事。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小馬，你怎麼辦？&rdo;

&ldo;丁院士已經答應我去他的實驗室工作了。&rdo;

&ldo;好，好，丁院士的資金肯定要充裕得多。劉工，你呢？&rdo;

&ldo;有幾家企業想要我，我正跟他們談呢。&rdo;

&ldo;好，好。工資高低是次要的，關鍵看老闆怎麼樣。小花，你呢？&rdo;

&ldo;李院士同意我跟他繼續讀博士。&rdo;

&ldo;好，好，有前途。小徐，你呢？&rdo;

&ldo;出國唄，本來我就不打算在所裡呆一輩子。&rdo;

&ldo;好，好。&rdo;水伯仁哽咽地說，&ldo;你們都有出路，我就……我就放心了。&rdo;

&ldo;水老師！&rdo;大家淚如雨下。

水伯仁深深嘆一口氣，擦乾眼淚，從回憶中醒過來。現在，兩件引以為豪的事情，女兒水芙蓉和出水芙蓉計劃，都夭折了。

第十一章 禍起狼煙

早晨，夏陽去公司上班。人死不能復生，再悲傷也是沒用，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

夏陽走進《狼煙》劇本組的大辦公室，同事們正在嘰嘰喳喳地議論，看見他進來，立刻噤聲，一張張臉上寫滿了同情，憐憫地看著他。

夏陽估計這個訊息已經傳遍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啟電腦開始工作。

旁邊的老宋端一杯咖啡，走到夏陽身後，先是嘆一口氣，然後低沉地說：&ldo;我們都很擔心你。現在回來了就好，希望你能化悲痛為力量，繼續好好幹……&rdo;

老宋或許是個不錯的劇本總監，但顯然是個很蹩腳的思想工作者。夏陽反感地&ldo;嗯&rdo;了一聲，頭也不回。

劉總一臉嚴肅地闖了進來，看見夏陽，說道：&ldo;夏陽，你回來了？&rdo;

&ldo;劉總，你好。&rdo;

&ldo;正好，&rdo;劉總似乎有什麼心事：&ldo;你們都去會議室開會，今天有關於《狼煙》專案的重要通知。&rdo;

會議室裡濟濟一堂，全是《狼煙》專案的人。首席、總監、組長們坐在橢圓形辦公桌周圍，小兵們坐在外圍。在這個專案裡，夏陽只是個普通劇本員，他坐在會議室的角落裡。不知道劉總要講些什麼，大家有些緊張。

劉總開始演講，他先扯幾句閒話，活躍活躍氣氛：&ldo;國產電影《狼煙》大家都看過了吧？很可惜，它在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連遭敗績，痛失美國金球獎和奧斯卡獎。&rdo;

好多人都看過影片，對它頗有微詞：&ldo;就是，《狼煙》拍得實在太爛，以後再也不看章導的電影了。&rdo;

&ldo;片刻之間，一個人殺了一千名敵軍，就是殺豬殺狗也沒這麼容易。&rdo;

&ldo;男女影星只知道摟摟抱抱，脫衣睡覺，飛來飛去，砍人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