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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你先講一下情況，我要根據情況決定是否接你的案子。&rdo;螢幕上的託尼比夏陽想像中的要年輕，同時又顯得誠實可靠，平易近人。

&ldo;好的。&rdo;夏陽把案件簡單陳述一遍。

螢幕上的託尼繃緊了臉，眼睛一動不動。&ldo;歐陽先生，你的案子……比較特殊，或者說非常特殊。&rdo;

&ldo;你能接嗎？你打過類似的官司嗎？&rdo;

&ldo;狀告總統的沒接過，狀告州長的倒是接過，而且我給當事人打贏了。&rdo;

&ldo;那太好了，&rdo;夏陽看到了希望，&ldo;能告州長，就能告總統。&rdo;

&ldo;不，&rdo;託尼搓手，&ldo;情況還是不一樣。州長只是個高階公務員，但總統就不一樣了，他代表整個國家。而且……&rdo;託尼皺眉頭：&ldo;在全世界，美軍每天都要打死幾十個人，從沒有人說總統要為此負責……&rdo;

&ldo;他當然要為此負責！那些死者是無辜的！我的女朋友是無辜的！我要為她討個說法！&rdo;

&ldo;請你冷靜，先聽我說。&rdo;託尼把手往下按：&ldo;據我所知，確實曾有人狀告美軍。一個伊拉克的老牧羊人，他全家十八口人，還有二百頭綿羊，在伊拉克戰爭中，除了他以外，全被美軍飛機炸死了。&rdo;

夏陽在心裡為老牧羊人全家默哀。

託尼繼續說：&ldo;牧羊人狀告美國國防部長和攻伊將領，希望法律給他公道，懲罰轟炸帳篷的飛行員，補償自己的損失。但是……&rdo;託尼咽口水，&ldo;但是法院駁回了他的起訴。&rdo;

&ldo;太醜惡了！&rdo;夏陽悲憤地譴責。

&ldo;所以我認為……&rdo;託尼揚眉毛，&ldo;你所說的事情，法院根本就不會立案。&rdo;

&ldo;可你是大律師啊，&rdo;夏陽給託尼戴高帽，&ldo;你有知識有經驗，你伸張正義疾惡如仇，你一定能打贏這場官司。&rdo;

&ldo;不不。&rdo;託尼慚愧地擺手：&ldo;你高估我的能力了，高估律師的作用了。一個老牧羊人，全家死了十七口人，狀告國防部長，尚且不能勝訴。而你只死了個女朋友，就想告倒總統。實話跟你說吧，就算你找遍全美國的律師，也打不贏這場官司。&rdo;

&ldo;打不贏我也要打！&rdo;夏陽堅定地說：&ldo;我就是要讓世人知道，中國女人不是想殺就殺的！即使法律受到歪曲，即使希僕不認罪，我也要讓他受到良心的譴責，道德的審判！&rdo;

&ldo;嗯，好，好。&rdo;託尼的眼睛轉向一邊。

&ldo;你同意接我的案子了？&rdo;

&ldo;呃，我最近比較忙，案子多得接不過來，你的嘛，就另請高明吧。&rdo;託尼準備結束通話電話。

&ldo;你難道不想幫我的忙嗎？&rdo;夏陽懇求。

託尼心生憐憫：&ldo;這個案子我確實不能接，因為我不能失敗。不過你可以再給我打電話諮詢，免收諮詢費。&rdo;

夏陽嘆了口氣，擦擦眼睛，撥打另一位大律師的電話。這位大律師名叫巴頓，網頁上說他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沒有他接不了的案子，沒有他打不贏的官司。

&ldo;嗨！你好，我是巴頓，竭誠為你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