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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當兵挺好的。你應該去當兵。&rdo;莉莉眨眨眼睛。

&ldo;可你不是說，邁克在伊朗的時候，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之中嗎？他不是被遊擊隊掛在吉普車上，拖了十幾裡，然後被燒成黑炭嗎？&rdo;

&ldo;……我是騙你的……&rdo;莉莉擦了擦眼睛，露出可愛的笑容：&ldo;其實恐怖分子的火力很弱，根本傷不到邁克。他是被友軍火力誤傷的，而且一炮就打死了，沒有任何痛苦。即使是誤傷的機率，也非常非常小，就象，就象中了三千萬美元的大獎。&rdo;

&ldo;你為什麼要騙我？&rdo;

&ldo;因為……因為我恨邁克，他死了，只給我留了一個孩子，卻沒給我留下一分錢，所以我就……詛咒他。&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小鬍子欣慰地說：&ldo;你早該告訴我實情的，邁克已經死了，死人是沒有過錯的，你不應該恨他。至於說小邁克，我會撫養他的，我同意去當兵，我把發的工資，全部寄給你們。&rdo;小鬍子左手捧著莉莉的臉蛋，右手輕輕拭去上面的淚水，&ldo;答應我，不要再出賣肉體了。&rdo;

莉莉哽咽地點頭。

&ldo;這就對了嘛！&rdo;紅鼻子泛著紅光：&ldo;挽救失足青年，也是我們警方的責任！&rdo;

莉莉突然發問：&ldo;警官先生，警察局又不是徵兵局，你怎麼能把菲力浦送去當兵？&rdo;

&ldo;情況是這個樣子的，&rdo;紅鼻子揉了揉鼻子：&ldo;如今的青年，愛國熱情下降，不肯出國保衛祖國安全。美國管理五個國家，兵力總是不夠，監獄裡卻人滿為患。本地的徵兵局局長不能完成任務，所以就跟我達成默契，由我把符合條件又有上進心的嫌疑犯送給他服役，他呢，給我一點提成……當然了，有沒有提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給了失足青年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同時也減輕了司法機關的壓力。&rdo;

莉莉看小鬍子一眼，&ldo;那我就放心了。&rdo;

夏陽插話：&ldo;這麼說，案子可以結了？屍體可以抬走了？我可以睡覺了？&rdo;

&ldo;哦，對了，還有你。&rdo;紅鼻子對準夏陽：&ldo;你是偷渡客嗎？&rdo;

&ldo;不是。&rdo;夏陽向他出示證件。

&ldo;你來美國幹什麼？&rdo;紅鼻子高度警惕。

&ldo;開會，拜訪朋友。&rdo;

&ldo;那麼，請你向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裡出現一名妓女、兩個毒販和一具死屍呢？&rdo;

夏陽瞪大眼睛，兩隻手在空中轉圈：&ldo;我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來的，不是我請他們來的！&rdo;

紅鼻子搖頭，他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夏陽一指旁邊的阮經理：&ldo;是他介紹他們來的！&rdo;

阮經理急忙拿出五十美元，雙手捧著交給紅鼻子：&ldo;警官先生，我不知道他們是毒販啊，他們臉上又沒寫著。我既然犯了錯，甘當受罰！&rdo;

紅鼻子收下錢，繼續質問夏陽：&ldo;阮經理不知道，但你知道！你明知他們是妓女和毒販，還收容他們，跟他們交易……&rdo;

&ldo;沒有啊！&rdo;夏陽申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