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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過後,她又丟擲了一個問題:「那,裡道大哥哥覺得我好理解嗎?」
理解?
「任何人都不容易理解。」他愣了愣,「例如我不理解你為什麼一直稱呼我為裡道大哥哥。」
她獨愛這個稱呼似的,每次叫他的時候,總給他一種還沒下班的錯覺。
還是把他當成電視裡的人看了吧。
「你想知道嗎?」小島芽衣子問。
表田裡道看著她,沒有說話。
沉默就是默許。
「這很簡單。」她理直氣壯道:「因為我想跟你套近乎呀。」
表田裡道?
套近乎?
小島芽衣子:「因為裡道大哥哥看起來不太好接近。所以我乾脆這樣稱呼你啦,然後就習慣了。」
表田裡道:「……」
表田裡道:「嗯,原來是這樣。」
他走神的間隙,小島芽衣子的手機響了好幾聲,發訊息的人焦急的很,直接開始轟炸。
道了聲「抱歉」後,她開啟了手機。
【吉村晴:你在哪裡?】
【吉村晴:芽衣子!】
【吉村晴:我的芽衣子!】
【芽衣子?】
【芽衣子:怎麼了?我在裡道大哥哥家。】
【吉村晴:你們也到這種地步了!】
【芽衣子:什麼也?你怎麼了?】
小島芽衣子的神情變幻莫測,不知道聊天內容到底關於什麼。
表田裡道收起探詢的目光,起身走向廚房,給他和小島芽衣子各接了一杯水。
順道想想她這個人。
而小島芽衣子這邊依舊如火如荼。
【吉村晴:離譜了,我昨晚在酒吧喝醉了。】
【芽衣子:然後?】
【吉村晴:懶得回家,我就打電話讓忍足來接我。】
【芽衣子:然後?】
【吉村晴:我去了他的公寓。】
【芽衣子:所以……你們在我眼底下暗度陳倉成功了?】
【吉村晴:我跟他表白了。但是,我在他回復的時候斷片了。醒來一無所知。】
【吉村晴:我不知道他說了啥,可早上的時候大家相處模式又沒變。】
【吉村晴:你幫我試探試探他?】
【芽衣子:好,有時間就幫你問。】
小島芽衣子回復完最後一個字,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手機,對面的表田裡道將水放在她跟前。
「謝謝……」她答謝。
表田裡道坐下,狀似漫不經心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小島芽衣子剛喝了一口水,腮幫子鼓鼓的,顯然在藉此想要不要回答。
但表田裡道畢竟是前輩,可以提供建議吧。
「嗯,我有一個朋友發生了一點事情。」她說。
聽到「我有一個朋友」這樣的字眼時,表田裡道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不對。
以他的經驗來看,通常「朋友」都是指代她自己。
「她喝醉的時候和一個朋友表白了。但是由於她斷片了,沒有聽到回復,所以來拜託我去問。所以,裡道大哥哥覺得我應該怎麼去問呢?」
小島芽衣子邊說著,邊觀察著表田裡道的神色。
他不說話時,五官一向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看上去卻也更成熟可靠,但也更加有距離。
她彷彿看到了學生和社會人之間分明的界限。
聽著她闡述,表田裡道的手原本是握著玻璃杯的,到最後竟然摸到了一根煙。
莫名有點想吸菸了。
他把香菸放在桌上,只是靜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