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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愛過生日。通常是想不起來的話就不過,想起來就順便過。」他說。
言外之意就是小島芽衣子不要放在心上,反正他也不愛慶祝。
「不過……」表田裡道遲疑了幾秒,道:「自從在hk工作後,倒是會經常記起來了。」
小島芽衣子追問:「誒,為什麼呢?」
表田裡道:「每年的12月21號時,我都能收到一張明信片,上面寫著「祝裡道大哥哥生日快樂」諸如此類的話。好幾年了,那個小朋友應該長大了吧。」
工作第一年收到明信片時,他高興了許久。之後的每年,他都能收到來自同一個人的明信片,他就將其當作是一種習慣了。
原來還是有人記得的。
他在說這段話時,語氣都溫柔了許多,甚至還帶上了不易察覺的興奮。小島芽衣子聽著他的描述,也跟著微笑起來。
原來表田裡道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回望她的二十幾年人生,似乎從來不缺熱鬧。節假日有朋友陪伴,過生日時從不缺禮物與祝福。
但她不打算告訴表田裡道,那些明信片實際上是她寄的。
每次提筆模仿孩童幼稚的字型時,小島芽衣子都要費不少功夫。
當時的她生怕自己被識破根本不是小孩子,還隨便署了一個名字。
她不知道,自己寄出去的明信片竟然能讓一個人這麼高興,甚至讓他逐漸有了期待。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呀,估計都長得好高了呢。」她順著話題接了下去,「我高中的時候也看裡道大哥哥的節目呢。」
表田裡道的面容掠過訝異之色。
見他一副不信的模樣,小島芽衣子又道:「真的,我每晚都會看,裡道大哥哥超級治癒。」
「治癒」的表田裡道:「治癒?」
「對呀,超級治癒。」她斬釘截鐵道。
……
冬日黑得快,又加上是陰沉的雨天,路燈在傍晚時分就亮了起來,二人聊了一路,不知不覺就到達了公寓樓下。
表田裡道收好傘,隨後將其摺疊好,遞給了小島芽衣子,「多謝了。」
他挎包裡的傘終究是沒派上什麼用場。
她擺擺手,接過,隨口問道:「裡道大哥哥的晚飯怎麼解決啊?」
「家裡還有便當。」
他回道,卻見小島芽衣子用一種擔憂的眼神凝視著他。
突然,她上前半步,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裡道大哥哥平常一直都是這樣吃嗎?」
「嗯,差不多吧。」
這有什麼問題嗎?
「是這樣的。」小島芽衣子雙手環胸,徐徐陳述:「媽媽的生日要到了,我打算做一桌菜為她慶生。可是我不怎麼下廚,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
說完,她對上表田裡道的眼睛,眸裡透著希冀,「這樣吧,爸爸媽媽今晚不在家,我做幾個菜給你送過來嘗嘗可以嗎?你吃完告訴我口感之類的就可以了。」
表田裡道:「……」
被這種表情注視著,好像沒有辦法狠心地拒絕。
一個「我」還沒說出口,她又追加道:「放心,絕對不會很難吃的。」
看著小島芽衣子自信的模樣,表田裡道作為「受益者」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於是,在她期待的目光下,他頷首道:「那,晚餐麻煩你了。」
……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讓人無法拒絕的請求嗎?
表田裡道開啟門,走進了家裡。
一個烏龍讓他赴約,一場雨又讓二人擁有了一小段肩並肩行走的時光。
回想起當她拿出把傘問他「一起吧」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