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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的好奇心實在是過分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國外待了很久的原因,他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自來熟」氣質,這種氣質過分了就是輕浮。
「他在實驗室,要過一會兒才來。」吉村晴道。
她的語氣已經帶著些不耐煩了,久田信宏聽得很清楚,可他不打算就此罷手。
就在前幾分鐘,他辨別出了眼前的人是誰——那個總是和小島芽衣子形影不離的朋友。
出於想打聽訊息的私心,久田信宏難得打算助人為樂一次。
他盯著眼前的女孩子的眼睛,抬了抬下巴,「反正我閒,要不要我先教教你?」
吉村晴驚訝得往後退了半步。
說實話,她還是很動心的,面前的人好歹也是亞軍程度的人,教人肯定沒什麼問題。但她和小島芽衣子約好了,她不能不遵守約定。
正當她打算說出「多謝好意」時,久田信宏發話了:「探戈通常是男性一方引帶,女性一方跟隨。」
「這個時候就看你是否完全信任你的男伴了。」
吉村晴不想和他掰扯過多。
原來有的藝術家也愛自說自話,不需要他人的回應。
見她不樂意再說什麼,久田信宏也就不自討沒趣了,轉身正要離開,練舞房的門忽然開了。
他就那樣猝不及防地和來人打了個照面。
「芽衣子?」久田信宏率先驚訝地喚出聲來。
這段時間兩個人在學校經常碰面,可多半都是擦肩而過,不是像此時此刻的正面遇到。
小島芽衣子客氣地頷首,「久田君。」她的目光只是晃過他的臉,沒有過多停留。
「你們認識?」正做著壓腿運動的吉村晴問。
「以前的搭檔。」她如實回應道。
吉村晴?
吉村晴:「好……好厲害。」
高人竟在她身邊。
久田信宏一手插在褲兜裡,靠著門懶洋洋道:「吉村小姐,這是你的阿根廷探戈老師?」
「是啊,怎麼了?」吉村晴一臉懵懂。
他嗤笑一聲,道:「放棄了國標,卻沒有放棄這個。」
在他眼裡,這就相當於放棄了主業,選擇了興趣愛好。
小島芽衣子沒有理睬久田信宏,俯身觀察了一下吉村晴的鞋子:「下次換雙高跟鞋,6左右的跟就好。」
被無視了,他青筋微跳。
吉村晴不嫌事大,看出了兩人的不和,乾脆懟久田信宏:「芽衣子愛學什麼就學什麼,關你什麼事,你自己不也學了阿根廷探戈。」
這句話讓他瞬間愣在原地,臉被自己打得啪啪作響。
他不滿地辯解:「為了滿足表演慾的東西……」
「久田……」小島芽衣子看不下去了,回過頭望他,眼神還帶著一種憐憫:「坦誠一點對你而言很難嗎?」
「二十多歲的人還不會表達自己的心意,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說起話來都是一針見血。
這句話的威力很大,隨後,門被「怦」的一聲關上,力道大得整間練舞房都彷彿震了震。吉村晴驚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去看小島芽衣子。
她的神色淡漠,甚至臉都不曾側過,恍若事不關己。
——
久田信宏疾走出練舞房,一路上碰到好幾個跟他打招呼的熟人,他都沒回應。
他出來得急,一條毛巾還搭在肩上,就連被汗打濕的t恤和褲子都沒來得及換。
原本他是打算練完舞直接去淋浴的,這下被心情影響得什麼也不想做,乾脆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發呆。
直到搭檔木下雪的電話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