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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見孩童苦著張臉,身後模樣俊俏的後生應當是他父母,私以為小孩搗亂被逮,上年紀心腸不免軟,勸道:「你們做父母的,也別怪孩子,他也是無心之失,貪玩隨性而已,回去好好講理,又並非難事陋習拗不過來」
平白成了孃的林雲芝驚覺自己牽著陶家興的手,一時間辯解的力氣全用作紅臉,倒是陶家興若無其事說是,壓著邊眉頭問饅頭瞧中哪塊。
饅頭腦瓜子還沒緩過神來,叫這一問,自覺指著雕畫老虎圖案的,最先便想著要它,這會子心思沒在也沒指錯。
面具被塞進懷裡,攤主沖他擺手擺手,半牽半就,直至瞥見懷裡的面具,饅頭一時歡喜湧上頭,疑惑盡諸拋卻腦後,欣喜著要戴。
林雲芝臉色板正,扯走饅頭面具,虎著臉問他知不知道錯,半大的娃野慣了,走哪裡都天不怕地不怕,正月裡多少牙婆人販子,光想想自己就一陣心悸。
饅頭這回腦子轉得快,說自己不應該鬆手,可伶巴巴垂散著腦袋,倒是有誠意。
林雲芝不好公開剝他臉皮,想了想這親兒子還得親娘訓,敢動手打,長教訓,就將面具還了回去,想著回去與李氏說道。
饅頭戴著面具玩心眼的玩勁兒,不曉得他母要跟老孃通氣,還在猴子稱大王。
林雲芝覷見陶家興有些一言難盡道:「方才你為何不同攤主解釋?」
他想自己是不是跟陶家興命中相剋,每回獨處,總能出些誤會湊巧。
陶家興道:「解釋什麼?」
林雲芝自己也愣住了。
「你不怕壞了名聲,娶不著媳婦?」其實更該緊張名聲的是陶家興才對,鎮上少有的癝膳生員,自己名不經傳有何好怕的?
「假於他人之口,是圓是扁,心中早有成見,並非解釋有然,白費唇舌。」
言下之意,解釋了不一定有用,何必白費力氣。實然,這假夫妻名頭摘或不摘,反正他不在意。
林雲芝前前後後刪改過幾回,食單趕著十二前擬了出來,葷腥如鍋燒肉、羅蓑肉、羊肚羹、栗子炒雞,面卷如豆沙卷、油煎卷、油糖切卷,間或有鍋巴糕、芝麻糕、冰糖琥珀糕、高麗印糕。
寓意吉祥的「四喜肉圓」、劈曬雞、燒鴨、酒糟燒鵝,陳列兩張鋪將開桌案寬的宣紙。
她找木匠師傅刻了木牌,上頭刻著適宜的菜名,擺在在櫃檯前,食客可瞧著上頭的牌子點,一面能供著他們提早準備,一面又能讓食客不至於腦子混亂,不知該如何點。
今日肉行送食材時,帶了只獐子問後廚收不收,說是家裡兄弟上山得運獵到的,不懂行胡亂糟踐買了可惜,託自己來問問,屠戶想著別處酒樓不大好有陶記老闆娘給的價高,顛顛送來,林雲芝說收,比市面價多給了十來文。
獐子、野鹿難得,富貴食客有不少好這口的,她說:「往後再有,你管往我這送,價定比別家給的高」
屠戶興沖沖點頭應好,準備回頭同家裡兄弟交代,他那兄弟日子緊巴巴的,如今有法子能幫一二,自當上心。
獐子送來時已然斷氣,林雲芝讓阿斗拖去到後院剝洗乾淨,因木牌沒刻獐子這等野味,她照舊用宣糕餅的法子,木架子上書著幾個大字立在門口,食客進出都能瞧見,店裡有獐肉。
前陣子有戶人在店裡定了席,今一大早他家管事忽地上門來說:「唉,小娘子救急,您看席面能不能加個主菜,越稀罕越好,我家老爺好友來訪,先前沒料到,怕失了禮數,特地差使我來一趟」
林雲芝問你家主子同那好友幹係如何,可否親近。
管事搖著頭道:「如師亦友,是我家老爺最敬重之人」
林雲芝瞭然,如此他那場席確有些不大妥當:「要說趕巧,你再晚一時半刻,後廚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