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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一品大員宰輔,下至內庭女官宮女,全都逃不過皇帝一頓「廊下食」的賞賜。因的唐朝後期當家人越過越艱難,冷淘也越發粗糙,滋味極為不容樂觀,縱然名聲拙劣,但世族勛貴如此,自然帶起了風尚。
反而民間傳不少手藝人各自鑽研出吃法,上行下效,沒得民間吃法越發全面,漸漸的官員寧可溜出去偷吃外頭的冷淘,也不願吃皇帝陛下賞賜的「廊下食」
「好吃」李氏替著饅頭往碗裡添烤肉,就著鹹汁的冷淘面,一口烤肉一口面的別提多過癮
李氏指摘道:「吃著還管不住嘴,這幾日在書塾可有鬧騰?」
「未曾,夫子常誇我們懂事」饅頭連忙搖頭,在他心底下書塾夫子是天底下第三大好人。
第一是他母,而後是他奶,最末才不過半年就榮登寶座的夫子,夫子從不兇臉訓話,比她娘和藹多了,後半句他是沒膽子說的,不然哪裡敢指望他娘給他夾肉吃。
林雲芝跟著也掛念兩句,多是朝鐵牛說的,這孩子跟著他哥哥有些日子,性子或多或少放鬆開了,雖說不大話多,但有人問話支支吾吾的倒是肯答,反而李全打從上次回趟家後,性子更加默了。
她私底下問,只得了無事的回覆。
「二弟妹,你瞧著李全近來是不是不大對勁」林雲芝與李氏閒話時問起:「總是心不在焉,讓他同阿斗去集市買騾子,沒想著把自己落在街上,你與他是親姑侄,想來能懂些內情」
不時要回平安村,出行總不好每回都去租驢車,倒不如自己在院裡養只,至於為何養騾,實在是驢是會拿桑的主兒,氣性大的很,指望它辦事,可不是要事倍功半。馬的話,太貴了,飼料到豢養都是要砸銀子的,又不是行程路遠,犯不上大材小用,騾子正正好。
李氏眉頭凝成川,她啞聲說:「是我連孃家吸血弟弟鬧的」
「前陣子李全這孩子回去,原本是給我娘慶生,沒想著拿回去的錢讓人偷了」
朗朗乾坤,李全那性子哪裡是會掉錢袋子的人,他恨不能將錢吊子拴在褲腰帶上,要從他手裡偷銀子怕不是件容易事。
「我瞧著他不像會是粗心大意的」林雲芝搖了搖頭
李氏跟著道:「誰說不是,不肖多猜,定是我孃家兩個吸血弟弟做的妖,他親爹沒少貪墨那孩子的工錢,說是被偷了,多半是拿去填他死鬼老爹的債窟窿了,但又是親爹能如何?李全這孩子沒分家,他爹有的是由頭,我這外嫁的姑姑,平時也插不上嘴」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林雲芝聽完最多隻能嘆口氣,如李氏說的,她這外嫁的親姑姑都沒辦法,她這對頭親家的嫂子,裡頭不知隔著幾服的親戚,又哪裡能插得上話。
她想了想道:「若不然替李全尋門親事,等成家後獨出去,沒了他們粘著,日子慢慢就能過的順」
「他是個孝順孩子,往後想與親家母一起,咱們幫襯時總不會平白接濟了別人」林雲芝心底門清,說到底還是親爹不作為,半大的孩子,再掘能倔哪去,無非是斷了念想,對一人沒指望,反過來就會成為壓倒自己的累贅。
「親事哪裡好找」李氏嘆了口氣道:「我親娘裡裡外外囑咐我不下十次,我這做親姑姑的,還能不盼著他好,但這孩子木訥,想看過幾門親事全都叫他古怪的爹孃逼退了,我能如何?」
這就棘手了,林雲芝一時半會沒主意:「放放吧,總能想找法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居然定錯時間了,更啦,角木咕厚顏無恥跪在床上!
第61章 、胭脂扣
尋媳婦求的是兩人緣法, 林雲芝只能在中間搭橋, 多差使些銀子請媒人打聽,好孬一時半會,沒能有個判詞。
李全曉得小娘子暗地為他操心, 感激之餘,心思反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