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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沒水準,圖也不傳神,勝在有實物可鑑,林雲芝找了木工師傅做食盒,有些像後世的百寶格,狀似牡丹,不動時花瓣斂蕊,動時幾處花瓣自內膽裡旋出來,裡頭盛放各色糕點
有菊花糕、玉蘭糕、紫蘇糕、五香糕、棗泥糕這樣軟甜糯糯的,亦有玲瓏酥、桃酥、山楂索餅這樣脆酥的,紫的、白的、黃的、紅的點綴牡丹,倒是將天地顏—□□羅在其中,羞煞春日牡丹、秋時芙蓉,一盤吃下來盡過癮,供著有食客嘗試,挑了小碟在邊上叫往來者試吃。
「這玩意兒忒巧?小娘子非但鍋子做得好吃,這些糕餅點心亦不差,小生欽佩,正好同娘子回門,帶上一盒倒能叫她孃家那群禍害精停了鬧騰」
食肆裡的常客,家中不短良田鋪子,不似農家拘謹般過日子,不興這一二兩銀子,圖的就是個臉面和熨帖
--火鍋熨帖了肚子,比起用牛油紙包起來的桃酥糕餅,這樣盒子不更有臉面?妯娌親友聚時兩相一比,窮酸不用嘴說,他尾巴都能搖上天去,這銀子甩起來也就大方。
當然也有慈孝的:「我也要一份,我丈母孃一輩子沒見過世面,二兩銀子的糕餅,足她吹噓一輩子,風光風光。」
由頭璨若漫天繁星,林雲芝管不著,她這些天只管數錢兜子,做夢都能笑醒--為了不與朱贏日子撞上,特地多留時日準備,除夕前兩日便停了練手,如此盈利的銀錢依舊叫人眼紅。
鎮上的酒樓原就嫉妒陶記火鍋生意紅火,日進鬥金,但又尋不到方子,自家庖廚鑽研,味道總差些滋味,不曉得事的食客嘗過後有了對比,朱玉在前,差不多的價錢自沒人去選頑石,鍋子生意漸漸便擱淺。
上回鬧事同樣沒能弄臭陶記的名聲,好些大幾十年的酒樓對上陶記,滿肚子的困惑,每回出力卻砸在棉花上的錯覺,沒能傷敵,反倒將自己氣得夠嗆,心口堵了團棉絮,不上不下要把人逼瘋,生意場上如此憋屈還是頭一回。
這下又聽什麼二兩糕餅,幾家掌櫃聚頭時止不住搖頭:「陶記究竟下了什麼邪術,要食客如此心甘情願掏銀子」
二兩銀子的酒席,他們每日不少,但其中成算利潤有多少?她那盒子糕餅又有多少?硬要掰扯一斤棉花同一斤生鐵一樣重,那握著也是拿鐵的手累啊!
「能怎麼辦?這些日子還少下功夫,你有見著回頭果?」有人面無神色道:「我算看明白了,陶記跟我們八字不合,如今她家出個癝膳生員,見縣太爺不用下跪的秀才郎,今年秋闈再一舉提名,舉人老人做縣丞老爺也是夠數的,正兒八經的七品官,誰敢上趕觸他家眉頭」
這些個生意場的老狐狸全然沒想著會叫一介寡婦弄得束手無策,其中有人道:「不肖等她家出舉人,單憑林氏同縣老爺公子的親厚,我們就不能再糊塗」
「怎麼說?還扯上縣老爺」
「也是才打聽到的,縣府家公子似師從林氏學藝,朱小公子廚藝如何你們心底能沒數?鎮上好些名聲遠播的大家,也沒敢託大為人師,多傲氣的一主兒,林氏能名正言順以師者貫名,就我們所僱那些庖廚有哪門子本事敢跟她當面叫板,這不是老壽星吃—□□,嫌命長嗎!」
突兀地有醒悟的:「怪不得,這事十之八-九錯不了,你們看蹦躂這麼久,星月何時出過手,他家掌櫃若論人脈,縣老爺也要禮讓三分,為何不動手?」
還能是怎麼回事?唯有人家背景確實厲害,星月也在忌憚,反查自己這群愣頭青,一個勁兒自討沒趣,說不定早叫對方記恨上嘍,如此一想在座的無不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收回來,都收回來,那些收買的錢全當打水漂,萬不可再提起,還有往後對陶記定要客套些,便是沒法子為友,也不能化敵」整不好被對方連根拔起,那真是老狐狸順當一輩子,臨老腳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