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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和馬攸已經回來了,聚集在她的桌子旁,馬攸一見到她,一張胖臉就喜笑顏開。
司徒玥用傘柄隔開他的臉:「不對答案,敢和我對就絕交。」
「好吧。」馬攸落寞地摸了摸鼻子,又遞來一件t恤,是湘中的夏季校服。
「那你給我留個言。」
這也是湘中畢業生的傳統,畢業那天請同學在校服上寫東西,可以是簽名,也可以是一句祝福,跟紀念冊差不多。
司徒玥從考生文具包裡拿出筆,提筆在馬攸的衣服上寫了句話。馬攸看了看,又笑了笑,轉頭去找程雪簽了。
程雪正在給魏明朗簽,魏明朗要求她寫15個字,沒有上限,她正咬著筆頭,思考要怎麼湊夠這15個字。
司徒玥也把自己的校服拿了出來,上面已經有了兩個字,是大小高姐妹倆留的「俠女」二字。
她只讓寫兩個字,因為她記得,關山畢業那會兒,也請人留言了。
當然關山並不知道這個傳統,知道後也並不想搞,他就是這麼一個不尊重傳統的人。小黛、徐二明一直勸他,他最後被煩得要命,只好答應了。
他們是畢業前簽的,男生們不像女生精緻,會把要被簽的校服放在袋子裡帶到教室,而是直接穿著。
被人在身上寫字的滋味可不太好受,更別提有些女生會故意寫很長的話,趁機揩他的油。
關山最後勒令,只能寫一個字。
所以最後那件校服上一眼看去,全是不同字型的「帥」字。
司徒玥想要效仿。
不過她自認為比關山人道,她要多一個字,每個人能寫兩個字。
但司徒玥很快發現有點不對勁,因為她的同窗好友們,給她寫的,全是「傻比」「二貨」「智障」之類的詞。
好不容易眼前一亮,看見一個褒義詞「精神」,結果眯著眼仔細一看,後面還跟著倆字兒——「有病」。
原來還是兩個人搭夥寫的。
司徒玥憋著口氣,最後還是將校服疊起來,放進了隨身帶著的包裡。
劉德全和去年一樣,在黑板上留下「前途似錦」後,就飄然而去。
這做法震撼了五班學生,他們都黯然傷神,或是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惆悵。
除了已經見過的司徒玥。
出了校門口,和馬攸、魏明朗道過別,司徒玥和程雪挽著手,上了司徒爸爸的車。
上車之前,司徒玥下意識往外望了望。
程雪問她:「怎麼了?」
她搖搖頭:「沒什麼。」
楊女士等她倆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地問:「怎樣?考得怎樣?」
程雪抿著嘴笑:「我感覺還可以。」
楊女士激動地點點頭:「你說還可以,那一定就是不錯。」她的目光轉向司徒玥,「你呢?」
司徒玥揣摩著說:「還可以。」
楊女士聽了,臉色頓時灰暗下去。
「算了,」楊女士擺擺手,「聽天由命吧。」
司徒玥無語。
原來她的「還可以」,在楊女士的眼裡,就是「不可以」。
司徒玥曾經計劃過高考完要睡個三天三夜,但沒想到真的考完了,反而睡不著了。
她翻出好久沒用過的手機,充上電,開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關山發去一條微信。
「我考完了!」
等了十分鐘,關山也沒回她。
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明明考前那個夜晚,兩個人通電話,他給她的感覺是,他會回來。
因為他記得,6月8號,正好是司徒玥十八歲的生日。
而且那時她送他飛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