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傾覆(第2/4 頁)
”
“不重要?”薛是非盯著她莫名點點頭:“青衣妹妹,你知不知道慣子如殺子?”
眼下青衣掌管這安樂殿的所有事宜,又跟紀宴霄這笑裡藏刀之人同處屋簷之下,莫不是被那張臉蠱惑同化了不成。
說來說去——
紀宴霄那張臉確實很有優勢,也算出色,青衣瞧上他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互相合作的關係。”
姜藏月道:“薛公子用錯了詞。”
*
“薛是非就是三年前的那個人?”
安樂殿中,庭蕪忍不住驚奇。
紀宴霄彎著唇:“是他。”
“那真是有緣了。”庭蕪開口:“殿下三年前遇襲落難子安橋,薛是非還說了好些難聽的話。”
“重點是他和姜姑娘看上去是舊識。”紀宴霄眼睫微動,神色溫和。
“奇怪。”庭蕪想不明白:“我從未查到薛是非跟姜姑娘有什麼來往。”
紀宴霄輕笑,指尖摩挲著玉戒。
“殿下,可要再去查一查姜姑娘,你這說得我背後發毛。”庭蕪嘟囔著搓了搓胳膊,腦子裡一時閃過很多想法。
紀宴霄唇角含笑看著窗外的鳥雀。
紅爐裡茶湯滾滾,庭蕪提著茶壺倒茶,又叫人生上炭盆,書房裡的溫度到底是有些低了。
“殿下,我就是想不明白,姜姑娘既然偽裝的身份認了你為義兄,為何還要找上薛是非當親兄長?”
紀宴霄道:“狡兔三窟自不會困於一地,張府若背後只有一個女子,無異於羊入虎口。”
“我總覺得當初宮中發生的事都跟姜姑娘有關。”庭蕪思索著。
紀宴霄指尖輕敲桌案,姜姑娘和他是不同的。
他瞧上去溫潤無害,似乎與誰都能交好,安樂殿更是誰都能踏進來說說笑笑,他喜下棋喜喝茶,更是朝中前途無量的新貴,不少朝臣在私下裡拉攏他,想要他為其做事,有了私心便沒了距離,人近了口就鬆了。
而姜姑娘瞧上去卑躬屈膝,實則不近人情清冷淡漠得很。她可以對每個身份比她高的人低頭行禮,也可以拉攏一切對自己有利的事物,更不願與無關人牽扯上半分。
宮中有人議論起姜女使,嘴裡不過都只能說‘安樂殿的姜女使性子寡淡’,再清楚些便沒人能知曉。
另外舒貴妃之事當初稱得上是橫死宮廷,華陽宮一夕頹敗,大理寺卿府上一把火被燒了個乾淨。
再後來,他幫姜藏月在大理寺卿搜出受賄證據,一切便塵埃落定,連流放的女眷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舒府落敗,李貴人惹起汴京喧囂,衛應死在斷壁殘垣間,三皇子雨夜而亡,每一步都在收割人命。舒府不過是個開始,要說做錯過什麼,那便是舒清十年前動了長安候府的人。
他查了許久,不過隱晦查到,舒清曾對長安候府二公子姜永之妻刨腹取子。
若說舒清動了手,那麼廷尉府更甚,所以三皇子死了,他沒動長安候府的人,可安嬪和安永豐動了。
捉其軟肋,一擊斃命。
至於衛應,長安候府出事以後,他背叛侯府,偷了姜家兄弟的兵符給安永豐,也正因為如此,他得了一個正六品的小官,又死於姜藏月之手。
紀宴霄唇角弧度略微上揚。
他總在想,什麼時候才能看清這個人。
於是他就瞧著從舒貴妃開了個頭,她一步步走到今日。
這樣的人似水中月,一觸虛幻之相便化為烏有。
“不用去查她。”紀宴霄開口。
庭蕪灌了一碗茶湯:“我們不查也有人查,張府外有鬼祟之人。”
“誰派來的?”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