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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往後移動。只是視線落在那個少年身上，便如同饕餮伸出巨大的舌頭，貪婪地舔舐著少年的全身。他根本無法剋制自己去看林旭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頭髮又長了，軟軟地貼在耳邊；樣子沒變，臉的線條沒那麼柔軟了；兩頰的肉少了點，廋了；脖頸被捂得很白，鎖骨的陰影綿延至領口……

那個少年越走越近，停在他兩米遠處，直直地看著他。

楊峰銳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傻傻看著眼前的人。想念如同蔓糙瘋狂地生長，他滿腦子都是想要狠狠地抱住眼前的傢伙，擰進自己的懷裡，狠狠地親他、咬他。

以前並不在意這傢伙的模樣，現在看他，只覺得對方每一個樣子都是自己喜歡的，喜歡得要發狂。

林旭開口了：&ldo;楊峰銳，你跟我回去。&rdo;

楊峰銳一下清醒，連忙偏過頭，趕忙彈了彈手中的煙。旁邊的幾個人嗤笑出聲：&ldo;楊峰銳，這誰啊？好班的？&rdo;

楊峰銳低下頭，不吭聲。

&ldo;哈，楊峰銳沒想到啊，你還有這樣的朋友。瞧這口氣？跟你媽似的。&rdo;

&ldo;阿銳？&rdo;對面少年放軟了口氣，&ldo;我們走，好不好？&rdo;

楊峰銳覺得這真是一場煉獄，他早喜歡這個傢伙就喜歡得魔障了，連聲音也是聽不得的。他最怕這傢伙放軟的聲音，像是在哄他、像是在撒嬌，滿滿的都是寵溺。以前他最愛逼林旭發這種聲音，總是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地咬他的敏感處，聽他細細的喘息、軟軟的求饒，每次都要逗他喊自己的名字。

&ldo;對了，你叫什麼啊？幾班的啊？&rdo;旁邊的人見楊峰銳不說話，便興致盎然地和林旭搭話。

林旭看了他們一眼，又偏過頭，固執地看著那個低頭的男孩，&ldo;阿銳。&rdo;

楊峰銳突然抬起頭，瞪紅了眼，&ldo;你他媽地快回去！誰讓你過來的？你是誰啊？&rdo;

林旭嚇了一跳，卻走前了一步，依舊叫著：&ldo;阿銳。&rdo;

楊峰銳卻像是炸了般大吼著：&ldo;你是誰啊你？&rdo;

林旭上去想要搶他手裡的煙，楊峰銳嚇一跳，趕忙躲開。林旭卻死了心地去搶他手的煙，兩個人扭打起來，混亂中，未熄滅的煙掉落在地，楊峰銳紅了眼，一把推開林旭，&ldo;你能不能別管我？&rdo;

&ldo;那你想怎樣？被退學嗎？&rdo;林旭喘著氣，望著地下菸頭猩紅的亮光。

&ldo;我就是想退學！他媽的我就再也不想看見你！&rdo;

林旭一下瞪大了瞳孔，死死看著楊峰銳。

楊峰銳一噎，扭過了頭。

林旭看了楊峰銳一會，臉色發白，聲音有些顫抖：&ldo;不行。&rdo;

楊峰銳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

對面的少年卻像是受不住一般搖起頭來，&ldo;我不要你退學，我不準。&rdo;

如果不能在一個學校，如果再也不能相見……他們就真的一點點聯絡都沒有了。

楊峰銳不知為什麼，酸意莫名湧上了他的眼眶，他想要繼續怒吼，但只能怔怔地看眼前的人。

旁邊的人莫名其妙，想要上來勸幾句話，遠處卻突然傳來喊聲：&ldo;保安來了！&rdo;幾個手裡拿煙的男孩果斷扔下手中的煙踩了兩腳就跑。

楊峰銳和林旭也看了眼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楊峰銳立刻罵道：&ldo;你還不快走！&rdo;

林旭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