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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怎麼可能休息？吃完了吧，我收餐具了，你快走吧，桌子也要整理。&rdo;

秦禮言被趕了出來，握著紙筒站在飯店門口，夜風一吹，紙張嘩啦嘩啦響，秦禮言舉頭望了望方錚馳辦公室的窗戶，燈亮著。

秦禮言看了會兒車流，跳上花臺再跳下來，隨手撥弄宣紙，嘩啦聲更響，又嫌吵得慌。&ldo;沒打掃書房，道個歉就走。&rdo;嘴上這麼說，內心底層卻在激烈反駁：早晨見到他開車回家怎麼不道歉？秦禮言強按念頭，無視內心真實想法，趁還沒後悔，一鼓作氣上樓站在辦公室門口。

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一個低沉的聲音說：&ldo;進來，門沒鎖。&rdo;

秦禮言微微一笑，緊跟著就後悔了，轉身跑到電梯門口，死按&ldo;下箭頭&rdo;，電梯居然還停在十六樓。

辦公室門&ldo;呼啦&rdo;被開啟，&ldo;秦禮言？&rdo;聲音很驚訝。

&ldo;秦禮言。&rdo;聲音很愉悅。

秦禮言一僵，頭都沒回，抬腿往樓梯跑。&ldo;秦禮言，&rdo;聲音很柔和，&ldo;過來。&rdo;

秦禮言開啟樓梯間大門。方錚馳笑著說：&ldo;好了好了！過來！&rdo;

秦禮言窘迫地轉身，尷尬地笑，&ldo;我其實沒什麼事，沒幫你打掃書房，對不起！你要是忙，我就不打攪了。&rdo;

&ldo;過來。&rdo;方錚馳笑著招招手，&ldo;我今天不想找大道理。&rdo;

&ldo;時間不早了，&rdo;電梯門&ldo;叮&rdo;一聲開啟，秦禮言折回去跑了兩步，&ldo;你忙你的，你忙你的。&rdo;

方錚馳不認同地搖頭，緊趕幾步，一伸手從背後抱住他的腰，&ldo;進來喝杯茶。&rdo;

秦禮言雙腳騰空，手足無措，驚慌地叫：&ldo;你放手！你放手！宿舍要鎖門了。&rdo;

&ldo;那就跟我一起回家。&rdo;方錚馳笑眯眯地把他抱進辦公室，&ldo;你今天表現不錯，我心情很好。&rdo;

&ldo;你下午還說我態度敷衍，現在又變成表現好了？你放手！&rdo;秦禮言劇烈掙扎。

方錚馳把他放到沙發上，&ldo;我沒說打掃書房的事。&rdo;伸手拍拍秦禮言的腦袋，微笑著靠過去，&ldo;我再過一個小時就下班了，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rdo;

秦禮言站起來就往外走，&ldo;回什麼家？哪來的家？我事情多著呢。&rdo;

方錚馳一把抱住他，笑著說：&ldo;剛誇你，又故態重萌了。&rdo;

&ldo;放手放手！你壓著我的紙了。&rdo;秦禮言狠狠摳著方錚馳的手指扳開。

&ldo;宣紙？畫畫還是寫字？&rdo;

秦禮言用藐視的眼光把方錚馳全身上下掃了一圈，開始賣弄：&ldo;這是生宣，畫畫的，寫字和工筆畫得用熟宣。&rdo;

方錚馳失笑，&ldo;你還會畫畫？&rdo;

秦禮言生氣，&ldo;別瞧不起人！本人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rdo;

&ldo;我信，我相信你精通詩詞歌賦。&rdo;方錚馳拉著他的手，按到沙發上，&ldo;想喝什麼？咖啡還是茶？&rdo;

就是說你不相信我會琴棋書畫！秦禮言哼了一聲，懶得跟他計較，&ldo;白開水。咖啡因喝多了我睡不著。&rdo;

方錚馳把水放在茶几上，坐到旁邊，問：&ldo;給誰畫的？&rdo;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