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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文不對題天南地北胡吹的……秦禮言一而再再而三地問旁邊同學：&ldo;這真是中文系學生的試卷？&rdo;那人也是一臉悲苦，&ldo;我去監考了，前面太難，大部分學生只留了二十幾分鐘寫作文。&rdo;秦禮言只好繼續埋頭活受罪。

中午，每人十塊錢標準，學校請客吃了頓食堂，下午接著承受心靈傷害。

四點多鐘時，苦難終於熬到了頭，秦禮言癱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時半會兒不想起來，心說：這種試卷要是多批幾次能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晚餐學校又請客，非常人性化地提高了檔次‐‐十五塊錢。秦禮言吃完飯，領了二十塊勞務費。捏著鈔票，手心滋滋往外冒熱汗，忙了一整天就二十塊？我多有奉獻精神啊！唉！他說的沒錯，我果然是廉價勞動力！還不如到大街上墮落一回呢。

自己回宿舍拎了幾件衣服，也沒給方錚馳打電話，直接去了飯店，反正到飯店也能見到他。

先去了趟總經理辦公室，秘書說：&ldo;方總今晚不加班。&rdo;秦禮言立刻給方錚馳打電話，對面笑著問：&ldo;忙完了？到校門口等我，我馬上來。&rdo;

&ldo;我在飯店。&rdo;抬腕看看錶，已經五點了，&ldo;現在要去彈琴。&rdo;

方錚馳沒說話，秦禮言良心開始不安，似乎覺得對不起他，又拉不下臉來說親熱話，只好憋著嗓子含含糊糊地說：&ldo;在家歇歇吧，別兩頭跑了。&rdo;

方錚馳過了半晌，輕輕笑了一聲。

秦禮言坐在鋼琴前無精打採，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小蟲子鑽進心臟沒完沒了地撓，難受得厲害。

九點一到，急忙飛奔出去，守財奴破天荒主動招了輛計程車，一路開往東郊，等到了小區門口，秦禮言全身上下摸索半天，就二十塊勞務費，計價器上的數字卻是五十二，秦禮言把錢遞過去，司機一臉驚訝，秦禮言乾笑：&ldo;你等一下，我找人。&rdo;

方錚馳施施然出來，數字已經跳成五十五了，秦禮言舉著二十塊錢摸鼻子，方錚馳心情愉快，拍拍他的腦袋笑問：&ldo;不當鐵公雞了？&rdo;

倆人一起回家，秦禮言攀著他肩膀唉聲嘆氣，將一天來的鬱悶事兒添油加醋誇大其詞地說了一遍，把那些中文系學生的作文描述得千瘡百孔慘不忍睹。

方錚馳順著他的話茬笑問：&ldo;這真是大三學生寫的？還是中文系的？&rdo;裝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接著下結論：&ldo;應試教育流弊害人無數，長此以往，國將無可用之人才！某心中哀嘆啊！&rdo;說完自己哈哈大笑，秦禮言憋著笑板著臉扯他的襯衫，&ldo;&l;國家興亡，匹夫有責&r;，先生高風亮節，實乃我等之楷模……哈哈……時代真是不同了，jian商也開始痛心社會問題了！&rdo;

&ldo;你錯了，我不是痛心，而是關心。jian商作為社會問題的製造者，關心就意味著享受成功的喜悅。&rdo;

秦禮言直截了當地送了他一個大白眼。

晚上睡覺，秦禮言率先跳到床上，哈欠連天，似乎困得眼皮都睜不動，方錚馳勾著嘴角，也不戳穿他，只是問：&ldo;睡左邊好不好？&rdo;

秦禮言閉著眼，表現得一臉睏倦，鑽進被子，躺在‐‐中間。

終於……終於……出現交頸鴛鴦的明麗畫面了，真不容易啊！還是方先生硬把他挪過去的。

秦禮言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