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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無意間吃了悶虧。

方錚馳若即若離地碰觸著秦禮言的耳垂，輕輕地問：&ldo;你羨慕他？&rdo;

秦禮言傻乎乎地點頭。

&ldo;血腥的資本原始積累階段完全沒有值得炫耀的地方，&rdo;方錚馳滿意地發現小言的耳垂紅了，一時抵受不住誘惑，偷偷啄了一下，瞧瞧秦禮言的神情‐‐還在迷糊著，方錚馳笑了起來，&ldo;即使是現在，你也沒必要羨慕他，他羨慕很多人，說不定還羨慕你呢！&rdo;

秦禮言猛然回過神來，&ldo;羨慕我？&rdo;

綠燈亮了，方錚馳坐直身體，微笑著發動汽車。秦禮言眼巴巴地看著他，方錚馳吊足了胃口，但笑不語。秦禮言等了好一會兒，見他一點說的意思都沒有，賭氣，冷哼一聲，轉頭望著窗外的風景，悶聲不吭。

汽車在立交橋上飛馳，秦禮言的手機響了，接起來問：&ldo;高偉成，什麼事……&rdo;

話音未落，對面立刻壓低了聲音說：&ldo;小言，你在哪兒？快來上課！再不來你的獎學金就泡湯了！&rdo;

&ldo;啊？你說什麼？&rdo;秦禮言大叫，方錚馳一愣。

&ldo;你輕點你輕點！我正在教室裡，冒著生命危險給你通訊息。你忘記三週一節的選修課了吧，楚副教授上的。&rdo;

秦禮言提到嗓子眼的心立刻放了下來，笑呵呵地說：&ldo;那課我就沒上過幾回，楚耗子精能拿我怎麼樣？&rdo;

高偉成嗤笑，&ldo;你得意吧！是不能把你怎麼樣，頂多把學分扣了。你怎麼得罪他了？他陰陽怪氣點你的名回答問題點了兩回了。&rdo;

秦禮言猛然倒抽一口涼氣，終於把幾天前黑眼鏡喬遷喜宴上的事兒想起來了。

秦禮言掛了電話咬牙切齒，&ldo;公報私仇！我跟你沒完沒了！你敢扣我分，我就把你那點老底全抖給張程！&rdo;

方錚馳拍著他的脖子安撫，問：&ldo;把誰的課忘記了？&rdo;

&ldo;楚副教授！&rdo;然後苦著臉求方錚馳，&ldo;你能不能開快點？&rdo;

&ldo;楚副教授？&rdo;方錚馳想了想，笑了起來，&ldo;能做一手好菜的那個老師？&rdo;秦禮言嗤之以鼻。方錚馳摸摸他的頭髮，&ldo;他功不可沒，某些化學反應是要催化劑的，他在某種程度上就扮演了這一光榮的角色。&rdo;

秦禮言剛想開口諷刺兩句，手機又響了，這回是小林（還記得嗎？秦禮言的小師弟。）這傢伙在黑龍江呢，秦禮言死活不肯接。終於，小傢伙學乖了，發了條簡訊過來：師兄，我們回來了，正在機場，有些事一會兒到學校跟你說。

回來了？秦禮言一陣心喜，那麼三百塊錢也跟著回來了。

方錚馳完全不顧秦禮言的心急火燎，嚴格遵守交通規則，花了二十幾分鐘到學校，都沒等車子停穩，秦禮言開啟門像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朝教室狂奔而去。

方錚馳轉了360度往回開，到飯店，在大廳裡遇見中餐廳經理，她很意外，問：&ldo;總經理，今天您不是休息嗎？&rdo;

方錚馳微笑，&ldo;我不能違背道德漠視員工的辛勤勞作，我該跟員工同甘共苦。&rdo;女經理感動莫名。

於是，方先生花了十分鐘在一樓中西餐廳繞了一圈，開車回家，繼續對著電腦幹坐著。

秦禮言氣喘吁吁地戳在教室門口，楚副教授抬腕看錶，笑著說：&ldo;還剩下十三分鐘，秦同學正好趕上總結性發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