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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在原地等著，見到齊向然熟門熟路跟那人說了幾句話，黃毛打了個響指，指揮一個服務員替齊向然安排位置，這時候江縱才跟上去。

一路上明裡暗裡，數不清的視線往他倆身上纏，江縱進出那麼多回酒吧，這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男人拋媚眼的。

&ldo;坐這兒能看錶演。&rdo;齊向然點完酒，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個二樓的卡座區，不設隔斷，人也很多，但比樓下稍微安靜一點，角落裡有幾對緊摟著喝酒說話的，時不時就親上一口。

&ldo;別的地兒也沒位置了，&rdo;齊向然這麼評價，&ldo;還成吧。&rdo;

江縱往沙發上靠了靠，目光很輕地在樓下放縱的人群裡掠了一圈：&ldo;經常來這兒？&rdo;

&ldo;啊。&rdo;齊向然往吧檯的方向一抬下巴，&ldo;見著那黃毛沒，以前我上學的時候還跟他打過架。那時候他是混混，我是學生，現在他是老闆，我是混混。&rdo;他笑了笑，&ldo;要不俗話總說風水輪流轉呢……不過小黃毛人還不錯，來這兒喝酒給我打八折。&rdo;

他彈了支煙出來，把煙盒扔到桌上，&ldo;對了，待會兒你給錢啊。&rdo;

&ldo;你帶我見世面，&rdo;江縱笑了下，有些玩味地看著他，&ldo;我給錢算什麼？&rdo;

齊向然咬住煙，歪了歪頭，眉頭一挑，說：&ldo;學費吧。就算讓我給，我也壓根掏不出來啊，點的全是好酒。&rdo;

學費。

這兩個字有點意思。

&ldo;學什麼？&rdo;江縱問。

齊向然摸出打火機，聽到這話，往周圍看了一圈，又抬眼看江縱。他往前傾身，手肘擱到膝蓋上，也學江縱的玩味，他問：&ldo;從進來到現在……有十分鐘了吧？江縱，你還沒學到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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