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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ldo;不準生氣，老東西……&rdo;

&ldo;微信都不回我……&rdo;

得，這會兒才是真正醉了。

齊向然念經似的，突然說：&ldo;你知道什麼是1什麼是0嗎？&rdo;

江縱把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隨口說：&ldo;我不知道，你說說吧。&rdo;

&ldo;往你身上撲的全是0。&rdo;齊向然咬著牙，&ldo;如狼似虎啊。&rdo;

竟然還對上話了，江縱眉頭一挑，&ldo;是麼。&rdo;

&ldo;你知道為什麼都往你身上撲麼？&rdo;

江縱把被子抖開，給他裹到身上，&ldo;為什麼？&rdo;

&ldo;你這種人，你這種人……&rdo;齊向然霍地又伸出手，往被子上一拍，&ldo;長得跟他媽個渣男一樣……看起來就很大……很會做啊……&rdo;

這用詞可太直白了，江縱沒得可回，只是把他亂舞的手又蓋回被子裡，挺嚴肅，&ldo;齊向然，不要總說髒話。&rdo;

&ldo;他媽的，他媽的……我就說怎麼了……&rdo;

江縱看著他，說：&ldo;不乖。&rdo;

齊向然哼哼兩聲，醉貓一樣，竟然露出兩分得意，&ldo;我本來就不乖……你又不是我爸，管我乖不乖……&rdo;

床頭燈是暖黃色，齊向然的臉被攏在裡面，亂糟糟的頭髮，朦朦的眼，窄窄的鼻尖，充血發紅的唇瓣，漂亮得像斛泛光的珍珠。

雖然還沒完全脫離小年輕的稚氣，此時言行舉止也跟回到小時候似的，但江縱這一刻清楚知道，齊向然長大了。

小孩子是不會令人在一直看著他時，驟然橫生一種想讓他哭出來的慾望的。

垂視他半晌，江縱輕笑一聲，尋味、憊懶：&ldo;好吧。&rdo;

他伸手，摸了摸齊向然的頭髮，又摸他的眼睛，他的臉頰，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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