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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錢的重要性。&rdo;毫無疑問，這是齊向然第一條也是最直接的一條感悟，他躊躇地思考，想到那些因為錢和性爭吵的底層家庭，想到盛大的出生和落寞的死亡，想到千奇百怪的人和千奇百怪的人性，&ldo;還有……&rdo;他試探地說，&ldo;人生老病死的意義吧。&rdo;

說完這話，他沒什麼把握地看向江縱，江縱吸一口煙，沒什麼太大表情地說：&ldo;那都不是什麼大事。&rdo;

&ldo;那你說什麼是大事？&rdo;

江縱跟他拉開一段距離，看了他許久，才淡淡開口：&ldo;人生或者死，來去都是孑然一身。終其一生，財富、權力、社會地位，或者是友情、愛情、親情，這些以前提、目的、身外之物為轉移的東西，我們只能做經歷者，而不是擁有者。想清楚這些，失去他們，甚至失去生命，也不再是可怕的事情，因為你無法控制經歷，就像無法控制樹葉什麼時候生長，什麼時候凋零。所以這都不是什麼大事，或者根本不算事。&rdo;

&ldo;只有一點，你可以控制它，永恆保留它，讓它成為在人生不斷的擁有和失去中，你唯一可以緊緊握住的東西。&rdo;

齊向然懵懂地望著江縱，見到江縱撥散煙霧，就像撥散擋在齊向然面前的重重迷霧那樣。下一刻，他聽到江縱給出他的答案‐‐

&ldo;是你的個人意志。&rdo;

&ldo;而你這三年體會到的，齊向然，只有你個人意志在這些經歷裡的消失。&rdo;

第55章 老照片

這天晚上他們聊了很多，或者比起聊天，這更像是一場談心。

說起來挺可笑，兩人約會的第一夜，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度過，這不大像是給自己找男朋友，更像給自己找了個爹。但說起來也很悲哀，長到這麼大，齊向然幾乎沒有經歷過這種&ldo;談心&rdo;的時刻，而他印象深刻的每一次，都是江縱在扮演開解教導的那個角色‐‐那個在常人家庭裡，往往由父親來擔任的角色。

或許因為齊向然己經不是小孩，以前點到即止的話題，在今晚變得完整、變得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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