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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向然瞪了瞪眼，立刻戒備起來，背挺直了點，頗有些正襟危坐：&ldo;對我什麼想法？&rdo;

江縱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不免覺得好笑，故作思考一番：&ldo;又是弟弟，又是小男朋友，很難沒有想法啊……&rdo;

齊向然不喜歡別人對他賣關子，但這人是江縱，他沒嗆聲，只是不耐煩地皺皺眉。

&ldo;要總結的話，其實也就只有一個‐‐&rdo;

江縱目光變了，笑意收起來，&ldo;怎麼不開心呢？&rdo;

他問：&ldo;然然，為什麼總是不開心呢？&rdo;

第54章 個人意志的消失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齊向然覺得很是莫名。

不開心？他想他哪有不開心？

他要張張嘴，要下意識地反駁，用以反駁的這幾個字，卻好像強力粘合劑一樣，將他的嘴牢牢黏住，讓他只能從胸膛裡發出一些不成調的聲音。

他在不開心嗎？他為什麼總是不開心？

大概是不開心這個前提根本不成立，也大概是生活中的不開心已經與齊向然的成長共生了太長的年月，因此早成了他血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哪有人能辨別出自己身上某個部位的情緒呢，齊向然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靜了很久，齊向然忽然問：&ldo;齊正榮前陣子去你律所……是不是公司有點麻煩？&rdo;

江縱淡淡&ldo;嗯&rdo;了聲，問：&ldo;你想知道？&rdo;

如果真是那個人口中所說那樣，這個麻煩恐怕不止有點那麼簡單。

齊向然吸了口氣：&ldo;就算我知道又有什麼用？&rdo;他垂眸，目光落在江縱肩頭，&ldo;我一點忙都幫不上。&rdo;

江縱沒說話，只是安靜地注視他。

&ldo;我剛才……在上面聽到有人提他，說他拿的地出問題了……&rdo;最終他還是沒忍住，&ldo;影響大嗎？&rdo;

&ldo;大。&rdo;江縱言簡意賅地回答他，&ldo;拿地的時候江濤應該給他透過風，那時候沒問題，但他不是管這塊的，上頭的風向要變，誰也沒法轉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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