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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日子，生命一點點伸展的姿態，從不為人知的罅隙中飄聚成塔的名為愛的流沙……

可實際上他聽著那有些不安穩的清淺的呼吸聲，只是在想，頭髮真軟啊。

這麼想著，他便伸手去摸了，從頭頂往下，手指擦過微涼的耳廓，緩慢地，他重複這個動作，像撫摸自己全部的牽繫。齊向然忽然睜開眼，眼睛有些發紅地看他，聲音還啞：&ldo;你他媽擼狗呢。&rdo;

手指往下，撓了撓他下頦，江縱起身：&ldo;回屋睡。&rdo;

齊向然緩了會兒，渾沌的意識變清晰。江縱單手解他的領帶，目光在齊向然今天身上的衣服掃過，尺碼風格都合適，標緻漂亮的一整套。齊向然注意到他的視線，也看自己的衣服，這是前幾天專人送上門的新款秋裝，他今天剛換上。

&ldo;以後別叫人送了。&rdo;齊向然撣一下身上的褶皺，&ldo;我要穿自己買就成。&rdo;

江縱動作頓了頓：&ldo;不喜歡？&rdo;他把解下來的領帶隨手扔一邊，&ldo;託你之前關係挺好那個櫃姐挑的，我以為她瞭解你的偏好。&rdo;

&ldo;ella？&rdo;江縱這麼一說，齊向然立刻懂了，心都震了一下，震得痠麻。為什麼當時在街上碰見ella她對自己還是一如從前的態度，原來早在那個時候，江縱就已經接觸過她，做好了接自己回這裡來住的準備，連裡外的衣服都塞了一衣櫃。

江縱點頭，轉身進屋，洗澡、換衣，出來的時候齊向然坐在床頭等他，指節在床沿摁得發白，他斟酌著，似乎有話要說。

&ldo;今天去問倪輝……&rdo;江縱主動問，&ldo;那件事，我猜得對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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