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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齊向然沒吭聲，等江縱給他上完藥順帶著揉了把屁股後，自己趕緊把褲子提起來，扛著肩膀要去摸煙。

江縱在他摸到之前給他沒收了：&ldo;說好了傷好之前不能抽菸。&rdo;

齊向然乜他一眼，春風拂檻那般，臉頰上有紅撲撲的生動。

&ldo;也不用著急下去。&rdo;江縱覺得他這模樣簡直可愛極了，拿紙巾擦手，嘴角帶著笑，&ldo;他們一早都去山上採蘑菇了。&rdo;

&ldo;採蘑菇？&rdo;齊向然有些驚訝，&ldo;齊教授也去了？&rdo;

&ldo;說是這時節剛好，想去？&rdo;

想了想，齊向然搖頭，略有些錯過的懊惱，&ldo;算了，估計他們也快回來了吧。&rdo;過了會兒又挺擔心地說，&ldo;我昨天跟銘哥爬山，那上頭挺滑的，齊教授這麼大年紀了……&rdo;

&ldo;沒事，&rdo;江縱收拾那些藥，&ldo;幾個年輕人都跟著。&rdo;

齊向然&ldo;哦&rdo;了聲，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陽光明媚地洩進來，遠望是大好一片山景，近處院邊的樹鬱鬱蔥蔥，樹葉上有金色的碎光，正粼粼地微動著。

他開啟窗，果然嗅到風的味道，泥土、草林，還有點不知哪兒來的桂花香和悠遠持續的蟲叫。

齊教授他們沒多久就回來了。齊銘胳膊上挎著個大竹兜，見齊向然坐在院邊，嘴裡百無聊賴地叼著根草葉嚼，老遠就嚷：&ldo;小然然，瞧瞧我這一兜子的寶貝兒！&rdo;

北方人，即使平時再收斂，情緒一上頭時口音就收不住，齊向然一聽他說話就樂，看來他們一上午玩得挺開心。

他撐著大腿站起來。

&ldo;喏，這山上遍地全是蘑菇，撿都撿不乾淨，&rdo;齊銘把籃子裡各式各樣的野生菌給他看，見齊向然露出點好奇的模樣，哈哈笑了，&ldo;讓你睡懶覺，後悔了吧！&rdo;

&ldo;後悔啊。&rdo;齊向然撿了朵胖乎乎的小菌子，奶橙色，像個小精靈，挺可愛，&ldo;明天要還去記得把我從床上拖起來。&rdo;

&ldo;我要叫你來著，你哥不是不讓叫嘛……&rdo;興許是一上午被科普了不少，他興致勃勃地跟齊向然介紹，&ldo;你拿的這個是奶漿菌，還有虎掌菌、青頭菌、牛肝菌……我天，看這個，這我挖的松茸，&rdo;他嘿嘿一笑，&ldo;就是技術不好給它弄斷了……&rdo;

&ldo;昨晚睡得怎麼樣？&rdo;齊教授走近，笑眯眯地問。

齊向然把手上的東西放回去，有些不大好意思，&ldo;我跟縱哥昨天聊天聊太晚了……&rdo;

&ldo;沒事，咱們活兒下午才開始，&rdo;齊教授擺擺手，&ldo;今天中午好好吃一頓，這山裡頭的菌子有些可是拿錢都買不來的……&rdo;

&ldo;誒‐‐&rdo;齊銘突然插嘴，捉著齊向然的手翻來一看，震驚地瞪大眼，急忙問，&ldo;你這手怎麼回事？&rdo;他拔高嗓門兒嚷嚷，&ldo;老爺子我說你這不地道啊，人小孩兒手上有傷你還讓人幹活兒？&rdo;

他這一嗓子吆喝得別人全往這兒看，齊向然趕緊把手抽回來，&ldo;都快好了，本來也沒什麼事兒。&rdo;

齊教授也是這會兒才真正見到他手掌的傷，擰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