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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朝一套內廷一套。四爺所以能登上皇位,主要不是因為他比其他兄弟聰明,而是因為他性格的兩面性。他在做皇子的時候,能夠掩短顯長,其長,誠孝皇父、友愛兄弟、勤勉敬業,其短,殘忍苛刻、猜忌多疑、虛偽急躁,尤其善偽,虛偽造作將其殘忍苛刻、猜忌多疑的性格掩蓋,特別是把自己貪祿天位的想法隱藏起來。為了達成目的,他可以將逼迫自己將真實情緒深深壓抑埋葬,能蟄伏上個幾十年,這般能將忍經如此融會貫通的人,就算她兩世為人,於他話裡真正蘊含的意思也不敢蓋棺定論。
張子清不敢輕易答話,唯恐這位爺正等著她的上套,再順水推舟定她的罪,到時候金口一開,那她真是無力迴天了,畢竟依這位爺的性子,釘是釘鉚是鉚,言行令止法令嚴正,只要了親口下了定論,就甭想著有轉圜的餘地。
張子清的沉默以對讓四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好幾眼,這個女人,似乎病了場後,性子與以往愈發的大不同了。
“這麼說,你所說的知罪,全都是唬爺的了?”四爺臉色一冷,周圍的溫度也隨之驟降。
柔弱的啜泣聲隱約響起,似有若無,並不真切。
四爺眯了眼看去,那人頓時似遭受巨大的驚嚇,彷彿是孱弱的雞仔遭遇了史前巨怪,驚恐惶惶的觳觫著小小的肩膀,想哭卻在兇殘的威嚇下瑟縮不敢哭,只能咬緊了牙關細弱的抽泣,任由一行行驚怕的淚珠溼著病態虛弱的臉頰,刷刷刷的直往下落。
四爺直挺的眉擰起:“哭什麼,爺怎麼著你了?”
淚流的愈發兇,只是啜泣聲依舊小的憋屈,粉嫩的唇畔被貝齒扣的死緊,彷彿怕弄出點什麼聲音驚擾了眼前巨怪,只是鼻腔的阻塞難免讓她偶爾鬆緩了牙關,那隱約的抽泣聲就孱孱弱弱的溢位那被咬的痕跡斑斑的唇,看在人眼中,平添三分憐。
四爺終是不耐,提著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拎起,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頜抬起她那張淚臉,質地冷硬的玉扳指陷入她下巴的嫩肉,生疼……於是淚愈發流的兇了。
“你以為來這招爺就會放過你嗎?你以往在爺跟前哭的次數還少嗎,爺說過了多少次,你哭起來……不好看,學不來宋氏就別學,別東施效顰的惹爺眼。不許哭,給爺說話。”
張子清耷拉著眼皮流淚,尼瑪的不看好,不好看你丫的還把眼睛直往她臉上瞅,不好看你丫的還把爪子可勁的在她唇上反覆摩挲?前世連羅鳴那毒嘴貨都受不住的繳械投降,你丫的說不好看?
“張氏,你蹬鼻子上臉了不是?爺的話你沒聽見?”四爺低喝,可那明顯減了氣勢的斥責聲在張子清聽來,那無疑是色厲內荏的前兆。
孱弱著雙手顫抖的握住四爺溫厚的手,帶著幾許虔誠微顫的拉著那掌心在她濡溼的臉頰上移,直至那淚珠的源泉方按了他的手背輕輕覆上,讓他寬大厚實的掌心感受她輕顫的溼潤眉睫下傳遞來的不安與驚怕。
掌心處顫動的觸感撩撥的人感覺很微妙,他能感覺她的驚,她的怕,她的不安,她的彷徨,他沒有哪一刻能清晰的感受到這種力量上的懸殊,掌心下的人是那般弱,弱的簡直不堪一擊,而他卻是那般強悍,強悍的彷彿只要他輕輕動一動小指頭,掌心下孱弱的人就能讓他捏的個粉身碎骨。
這一刻,四爺不得不承認,就算是明知這個女人在向他耍手段,他也不忍再說些什麼嚴厲的話來嚇唬她。
算了,依她一次罷。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你那丫頭十大板子是免不得的。本想再給你換個靠譜點的奴才,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罷了。”
張子清眸光大盛,所幸此刻被那厚實的掌心蓋了嚴實。哆嗦著唇,感激涕零的謝恩:“妾在這替翠枝謝過爺的不殺之恩。妾何嘗不知爺待妾是真的好?只是妾也不瞞著爺,翠枝與妾的情分實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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