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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其實是他的表情：激情、純真、纖細無比的心靈。我真是愛死他了!

&ldo;這場冒險何時開始?&rdo;

&ldo;現在。&rdo;我說：&ldo;你有四秒鐘好下定決心。&rdo;

&ldo;黎斯特，現在都快天亮了!&rdo;

&ldo;是這裡快天亮了。&rdo;我說。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路易斯，抱住我。如果我無法鬆脫，你就很安全。嗯，這樣就行了。遊戲嗎?

下定決心啦，我要走了!&rdo;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無比關愛地看著我，使我幾乎難以承受。

&ldo;要不要?&rdo;

&ldo;我也許會後悔，可是……&rdo;

&ldo;那就是要啦!&rdo;

我以雙手抱緊他，然後我將他飛離地面。他嚇呆了，往下看著我，好像他輕若

無物。然後我把他放下來。

&ldo;老天。&rdo;他低聲說。

嗯，還等什麼?如果我不試試看，我就永遠不知道是否可行。突然間，我感到

一股純重的痛楚，想起我和她一起飛升的情景。我慢慢地摔脫這個想法。

我環抱他的腰身，默唸：上升。我的右手伸出，但好像沒有必要。我捫和冷風

一起快疾地飛翔。

墓園在底下舞動，像個碎片散落在樹叢的小玩具。

我見他驚駭的大喊。

&ldo;黎斯特!&rdo;

&ldo;抱住我的頸子。&rdo;我說：&ldo;我們要往西飛，再往北。中途會浮游一陣子--總

會遇到太陽尚未下降的時候。&rdo;

寒風吹拂。我早該想到他會受凍，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表示，只專注地看著雲層

與霧氣。

當他凝注著近在咫尺的星星時，我感受到他的興奮。他看上去像一座優美的雕

像，除了他隨風飄逝的淚水。地已經不再驚恐，代之以全然的心蕩神馳。沒有必要

告訴他該觀察什麼、該記取什麼。他自己就可以決定。多年前當我掠獲他時，他就

可以自己洞察一切。後來他卻指責我沒有引導他。難道他不以為那並沒有必要嗎?

我沉浸在身心的飄浮快感，感覺他緊貼著我，但又輕盈無比：純粹的路易斯，

和我在一起，屬於我，而且沒有任何負擔。

我在導航飛行的路徑，正如她教導我的，同時想起許多事：當我首次看到他，

他從紐奧爾良的一間酒館走出來，酩酊大醉、和別人爭執。我跟蹤他走人無底的暗

夜。當我將他擁入懷抱的前一刻，他的眼眸緊閉：&ldo;你是誰?&rdo;我知道，第二夜我

一定會回去找他，即使我得找遍全城，雖然我將瀕死的他留在石板路面上。我得擁

有他，我要他，就像我要所有我想要的東西，想做我想做的一切。這就是問題所在。

而無論是她賜予我的苦難、力量，或者到頭來的恐怖，都絲毫無法改變這一點。

距倫敦四英哩遠。

日落後一小時。我們躺在草地上，遠處的房屋視窗隱隱透出微光。我真喜歡這

種歐式建築，難怪它們招惹了這麼多鬼魂。

他突然醒過來。在風的吹拂下，他無法抗拒那迷醉的滋味。他的聲音有點迷惘。

&ldo;我們在哪裡?&rdo;

&ldo;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