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金樺海他的確眼饞,跟方丘提了一嘴,沒想到姑媽疼他,拉著他手說:得麟說了,等到六月中旬就歸你啦。
他問:不是說表侄女兒考到前三就還歸她?
方丘哼了聲:她能考前三,我還能考狀元呢!
距離六月中旬的期末還剩十三天,他心一癢,來了金樺海;嘴一癢,挑了幾句刺;貝斯手回嘴,手一癢,搡了他一把。
誰知道大男人嘴上血氣方剛的,身體弱不禁風!倒在架子鼓上乒裡乓啷。
那群經理狗腿子,立馬電聯殷松夢,還說他鬧事,鬧事?行,他得穩住氣勢,等上任了全給他換掉!
「你說什麼?」殷松夢扭頭。
他頓時遠幾米:「沒什麼。」
「去醫院給貝斯手賠禮道歉,把人帶回來。」樂隊小有名氣,結果剛請來第一天,還在排練就遇上瘟神。
方宙輝搖頭,又點頭。
多寶格相框,殷松夢一身巴西柔術道服,腰間黑帶直逼眼球。
只是他這一去就沒敢再回,貝斯手他倒是見了,歉也道了,不過人手腕扭傷,帶回去晚上也沒法駐臺演出,情況不妙,他溜了。
她跟這人八字不合,五歲剛回殷家,人生地不熟的,方丘的厭惡是情緒,她避免接觸就好,可偏偏這個所謂的表叔,一次又一次捉弄,她甩回去的第一個巴掌,是他搶了她的玉掛墜摔地上,媽媽給她的,那個巴掌用足所有力氣,手心久久發麻、紅熱,沒人知道她心跳多快,聽著遠去的哭聲有多爽。
可以說,自己柔術練得一手絞殺,全拜他所賜的危機感。
秦奧來時,殷松夢正對手機那頭毫不剋制的脾氣:
-方宙輝你最好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面前。
「消消氣,我給你帶了福記的點心,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吃它那兒的南瓜千酥餅。」
福記是百年老店,老師傅做的點心一絕,方丘年輕當小姐的時候就吃習慣了,即使上年紀也隔三岔五要差人去買,用白瓷碟裝著、碼兩層,花兒似的擱在桌上,小時候殷松夢一仰頭就能瞧見,但方丘只會捻一塊,從她頭頂經過給方宙輝,她聽著訓斥,方宙輝就在旁邊啃酥餅,啃得掉渣。
所以當秦奧帶著同樣的酥餅去幼兒園時,向來不搭理他的殷松夢跟他做了朋友。
淡淡的甜味令她心情稍微好點,轉看向在旁坐下的秦奧:「你不用上課嗎?」
「我大三,在實習啊妹妹。」秦奧有時候就想,舔狗做到這份上真就蠻失敗的。
「話說回來,姓方的過來溜達,不就是覺得這間酒吧遲早歸他。」他也不待見方宙輝,那廝小時候養在方老太太那,跟他成了鄰居,仗著塊頭大捉弄過附近不少小孩,那麼跋扈,後來在殷松夢面前變得畏畏縮縮,怎麼不好玩。
他架起胳膊疊在後腦勺,眼睛意味深長起來:「也不指望你真能考前三了,哥在外面給你找個替考的,你只要戴上一副特製的眼鏡和微型耳機。」
「你給我滾。」殷松夢嗆到咳嗽。
秦奧連忙遞水給她拍背:「我說真的,你家老太太不就是肯定你考不到麼,才應下這條賭約,不用點特殊手段……」
「再說一個字跟你絕交。」殷松夢說完又咳,碎渣子全進嗓子眼了。
「好好好,不跟你倔。」秦奧沒敢再提,一味給她拍背。
從門口看來,秦奧斜側面向她坐,一隻手繞後撫她薄背,殷松夢弓著背低垂著頭,像是靠在他懷裡,姿勢曖昧。
「咳……」經理尷尬出聲,也怪門開著,一過來就是這幅場景。
辦公室內的兩人齊齊抬頭望向門口。
比起經理恨不能鑽地縫的窘迫,他身後露出半個身子的蔣溯則淡漠至極,半張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