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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溯卻扭過臉,一定要接吻。
儘管她眼裡的厭惡一閃而過,也偏偏對準那片已然發白顫抖的唇瓣越湊越近。
結局就是殷松夢猛地推開他,跑到衛生間「哇」的一聲吐了。
吐光了午餐、晚餐,以及秦奧帶來的南瓜千酥餅。
蔣溯忽然笑了,諷刺地。
「小組作業還沒做。」他說。
於是揀褲子穿好,紐扣粒粒扣回,銀邊眼鏡也重新掛回鼻樑,做/愛做到一半,他對著筆記本螢幕敲敲打打,微白的光亮落在鏡片,擋住了眼睛本色,只能看到唇抿成線。
第11章
見他難得的悶氣,殷松夢喜憂參半。
有意打破僵局:「我找了組資料發給你!」
她席地坐過去,歪前去看顯示屏。
「不用。」蔣溯也沒去拉微信視窗接收資料。
自顧自打字,一份分析報告洋洋灑灑已過半。
明明是小組作業,他卻硬是不用她發的歷年資料,或者測算,獨自高效完成,合上電腦放回揹包,單肩背起便往外走。
聽見開門聲,旁邊打盹兒的殷松夢下巴倏地一沉,起身追出金樺海。
「我也要回住處,一起吧?」她拿著車鑰匙搖了搖。
然而蔣溯坐進計程車走了,留她在原地看車尾燈遠去。
推開他去吐這件事確屬突兀,但殷松夢絕口不提。
次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般去黏蔣溯。
蔣溯疏冷,尤其越近期末臉色越冷。
倒是還會給她補習,但沒什麼話,十句才回一句。
久而久殷松夢也受挫,不大高興熱臉貼冷屁股。
日常變成兩人前後從圖書館出來,他與元子野晚飯,她找汪寶玲做飯搭子。
「你和蔣溯冷戰了?」汪寶玲覺出異常,「這才在一起多少天。」
「嗯。」殷松夢吃飯似嚼蠟,「發生了點事。」
「因為什麼吵架了?」
「倒是沒吵,就……」想起酒吧推開他那事,一團亂麻,煩躁地胡塞米飯,「算了,還有一個星期就期末了,先顧期末考試吧。」
臨近期末,她壓力暴增。
考試周圖書館滿員,她一如既往熬夜複習,眼圈下暈出淡青,困得哈欠連天就喝一杯又一杯特濃咖啡。
時間太緊,每一分鐘都填得很紮實,這樣也有好處,她沒有多餘的精神去想蔣溯。
至於蔣溯,可能是期末在即,學霸也沒法十點半準時睡覺,近來也在圖書館待到天矇矇亮。
不過,他們關係愈發僵了,他坐得離她很遠。
殷松夢去水吧泡咖啡時,經過他的座位,他正好摘了眼鏡,仰靠椅背,拇指與食指夾捏鼻樑,這樣一來,微微斜仰的視線正好與路過的殷松夢相撞。
吊燈光圈落在他幽深的眼底,像夜裡的海泛起點浪花,微微反光,他捏鼻樑的動作停了下來,靠在椅背的視線就這麼從低處凝著她。
他們這周都沒說過話了。
殷松夢在水吧接熱水時算了算,又想起那些紛雜的事,她趕忙甩頭,讓知識重回腦子,後天就考試了。
她這個月都在為此努力,不能落空。
為了不想蔣溯,她考前那晚也在看書,困極了才睡,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家裡大床的滋味了,若非為明天考試養精神,也不會回來睡。
睡夢裡,她彷彿被南舟的記憶藤蔓纏繞。
那時候還小,一天怎麼那麼漫長,她每天的期待是梁誼柔回到那棟大別墅,做點心給她吃。
哦,還有那個叔叔,梁誼柔這次跟的叔叔是個很有風度的生意人,不兇,每天都會給她帶蠟筆啊、玩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