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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婭想要辯解，但赫斯特的語氣沒有給她留下爭論的空間。&ldo;我明白。&rdo;

&ldo;很好。&rdo;

電話鈴響了起來。赫斯特接起來。&ldo;什麼?&rdo;她停頓了一會，&ldo;那個蠢貨。我告訴過他讓他閉嘴。&rdo;赫斯特轉動坐椅。這是給蒂婭的暗示。她起身離開，真希望自己只需要擔心諸如晚餐和足球訓練那樣毫無意義的事情。

在走廊裡，她停下來，拿出手機，把資料夾在胳膊下。儘管受到了赫斯特的責備，她的思緒還是直奔e-spyright報告中的電子郵件資訊。

報告通常都很長‐‐亞當沉溺於網路，瀏覽了那麼多網站，在yspace和facebook結交了那麼多的&ldo;朋友&rdo;‐‐如果全都列印出來，那分量會龐大得可笑。此刻，她已瀏覽過報告的絕大部分，彷彿這會減輕一些這件事侵犯隱私的性質。但其實是因為她根本無法去了解那麼多罷了。

她匆匆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桌上放著不可或缺的家庭照片。他們四個‐‐邁克、吉爾、蒂婭，當然，還有亞當。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同意和他們合影留下的照片之一‐‐是在前門門廊上拍的。每個人的笑容看上去都很勉強，但這張照片卻帶給她莫大安慰。

她拿出e-spyright的報告，找到那封讓她大吃一驚的電子郵件。她再次閱讀。內容還是那些。她思考著該怎麼辦，意識到這並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的。

蒂婭拿出手機，找到邁克的號碼。接著，她編輯好簡訊，傳送出去。

邁克正在穿冰鞋時，資訊來了。

&ldo;是那個母老虎嗎?&rdo;莫問他。

莫已經脫下冰鞋。和所有冰球衣帽間一樣，這個衣帽間臭氣熏天。問題出在汗液浸透了每一塊保護墊。碩大的搖頭扇來迴轉個不停，可絲毫沒有用。冰球運動員們從不在意。如果有生人進來，很可能會被這裡的臭味燻倒。

邁克看著妻子的號碼。

&ldo;是的。&rdo;

&ldo;上帝，你可真慘。&rdo;

&ldo;是啊。&rdo;邁克回答，&ldo;她給我發資訊。太慘了。&rdo;

莫做了個鬼臉。邁克和莫在達特茅斯大學時便是朋友了。他們是大學冰球隊的隊友‐‐頭號得分手邁克是左翼，莫作為防守隊員也非常強悍。畢業將近二十五年後，邁克成了移植手術醫生，莫則為中央情報局做些秘密的事情，但他們依然在冰球場上擔任著原來的角色。

別的年輕人都小心翼翼地取下自己身上的保護墊。他們都老了，而冰球是年輕人的運動。

&ldo;她明知這是你玩冰球的時間，對吧?&rdo;

&ldo;沒錯。&rdo;

&ldo;所以，她該更明理些。&rdo;

&ldo;只不過是個簡訊罷了，莫。&rdo;

&ldo;你整整一週都待在醫院裡。&rdo;他的臉上掛著一絲淺笑，讓你永遠也猜不出他的話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ldo;現在是玩冰球的時間。她早應該知道的。&rdo;

邁克第一次見到蒂婭的那個寒冷冬日，莫便在場。事實上，莫比邁克更先看到她。他們正在對壘耶魯大學的主場揭幕戰中。邁克和莫都是新人。蒂婭在看臺上。賽前熱身時‐‐也就是球員繞圈滑行，圈子不斷向外擴充套件的那個階段‐‐莫用胳膊肘碰了碰邁克，朝蒂婭所在的方向揚了揚頭：&ldo;漂亮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