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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幾分鐘的時間,聞喜就感覺自己的腳沒之前那麼痠疼了。
她忍不住將胳膊肘屈起,頂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憑著自己的感覺去低頭看他,半晌,她出聲問了一句:「沈從越,你是學過醫嗎?」
聞喜沒有注意到,在她低下頭的時候,短髮也隨之從白潤小巧的耳後逃離出來,發梢掠過她的耳廓,臉頰,下頜,然後差之毫釐地擦過了沈從越的額前,她發間清香的味道也隨之傳襲過來,沈從越神情一頓。
似是沒及時去回復她方才那個問題,聞喜又將頭往下低了低,沈從越還未反應過來,他單薄的唇角便碰上了她的臉頰。
雖然只有一剎那,可當中的感覺卻已經百轉千回。
沈從越止不住去想,她的臉不光很白,而且很軟,比剛才的棉花糖還軟,越回想方才那個味道,他就越感覺自己的嘴好像被火燎了,滾燙滾燙的。
而聞喜只感覺自己在低頭的時候好像擦到了什麼,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去想,她的腳腕處卻猛然有一陣痛意襲來,她忍不住吃痛叫了出來:「沈從越,我疼。」
他連忙將按著的那個部分的手指鬆開來,力度放小了些,抱歉道:「對不起,我使的勁兒有些大了。」
聞喜:「沒關係,我感覺我的腳也差不多能走了,咱們走吧。」
這麼一打岔,她也忘了剛才那茬,攙著他的胳膊就要站起來。
而沈從越也抿了抿唇角,什麼都不說,將心頭那點異樣壓下去後,平淡的視線在她白淨的小臉處無波無瀾地停留幾秒後,便有些不自然地移開,往前步子邁大了幾步,在她面前站住,背對著她微躬下了身子。
「我揹你吧。」
聞喜一愣:「不……不用。」
「我可不想待會兒回了醫院,讓那位阿姨看到我把好端端的人帶出去,回來後變成了一個跛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帶你跑了馬拉松。」
聽著他最後那兩句,她嘴角實在忍不住抽動了幾下,使勁兒向下壓住,沒讓自己笑出聲來,可唇角還是不受控制地向上勾著,像只翹起的小尾巴。
她伸出手準備去小心翼翼摸他的背靠上去時,卻被他乾脆利落地拉過來去勾環住了他的脖頸。然後他瘦削有勁兒的雙臂穿過她的腿彎,便將她輕輕鬆鬆背了起來。
只不過,在起身的那一瞬,他停頓了一下。
聞喜莫名緊張了起來,在他背上小聲說了句:「怎麼了,是我太重了嗎?」
話音剛落,前面的男人偏頭,冷淡丟來一句:「你平時都不吃飯的嗎?」
聞喜扁了扁嘴,小聲嘀咕了一聲:「一堆菜水能吃下什麼……」
怕他揪著這個問題又來和她扯來扯去,她將先前那個問題又重新拉過來問了他一遍。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那個問題呢,你是醫學院畢業的嗎?」
他抬起腿,背著她,穩步向前,邊走邊說:「不是,我是軍校畢業的,出來進了消防隊,因為平時訓練免不了受點苦,所以部隊裡大多數人多少都會點急救和緩解措施。」
她抵在他的背上,聽著他說的話,勾著他脖子的手便順勢搭在他的頸下。隔著兩層衣料,根本無法阻擋身體溫度的傳遞。
他身上很熱,她沒有很近地靠過去,就感覺到他身體內部的蓬勃有力,就好像正在蓄勢噴發的巖漿一般,在水下膨脹起伏,讓她的心「咚咚」跳個不停,想把手收回來,可又不知道放哪兒,只好老老實實地去勾住他的脖子,頭倒抬得挺高。
在他說話的期間,她的手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像一口小小的悶鍾,一聲一聲敲開她的心房。
兩人現在的姿勢,給人一種硬凹生硬疏離的熟稔感。
可聞喜覺得,沈從越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