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5 頁)
膝上:“小姒,你可真會掃興!”
我哼了一聲。
“真無情,我是一了結任務就立刻飛奔來見你的說!”他抱怨,然後又微笑起來,“這回義父開恩,準我放幾個月的長假。喏,有時間度蜜月了哦!”
——你還在想著這個啊?難道看不出來人家滿臉寫的都是“我不嫁人”嗎?
他故意忽略我的不悅,自顧自地笑道:“我都計劃好了。這次回山莊,從義州走,避過妃子省親的那一撥人馬,再往北走。就算逃荒逃債的農戶又造反,也礙不著咱們什麼事。”
計劃好了又怎樣……
我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脫口而出:“你想好了,我可沒想好!”
哎?
我剛才說了啥?
空氣一下子就凝固了,月光刺在眼睛裡,冰冷得我直想往後縮。
江近海的愉悅之色消失,無蹤無影,彷彿從沒出現過一樣。在他冰琢玉雕一樣漂亮陰柔的臉上,一種毛骨悚然的微笑浮現出來。
“小姒,你再說一遍。”
我不敢說了。因為我駭怕他一怒之下會像捏小蟲那樣捏死我。
“再說一次試試。”他的手慢慢上移,停在我喉間。
這種情況下,相信只要不是骨頭特別倔的人,都知道暫時緘默吧?何況我還是骨頭特別伸縮自如的那種小孩……
乾脆利落地道歉:“……我錯了。”
等他的手移開一點點,我立刻使出撒嬌大法:“海哥兒,你一點也不懂得尊重人家,好過分!”注意那個“人家”,我已經帶顫音了:“人家比較喜歡以前那個溫柔靦腆體貼可靠的你嘛!”
江近海果然上當:“……我哪有什麼地方不尊重你了!”
他改掐為摟,我也趕快識時務地往他懷裡偎,大灌迷魂湯。
“吶,人家又不是說不嫁給你了,對不對?”當然也沒說要嫁你,“可是哪有你這樣說是風就是雨的,簡直是把人家綁著去上花轎嘛!”
“那你的意思是……”
我啪嗒從他身上蹦下來,認真地說:“你看,這個牌子是考場的號牌,知道嗎?我是府學的考生耶!就算你的老婆不需要功名,也要問問看我是不是願意放棄再說嘛!”
“為什麼你想繼續考?”他不解。
“你想想看。鄉試耶!會試耶!殿試耶!”我努力地比劃著,“人一輩子能有幾回穿越的機會?穿越了,又有幾個女孩能讀書趕考?既然我通後門拿到附學生的身份,為什麼不試試看自己到底能考多遠呢?”
江近海毫不留情地指出:“別說殿試,府學的院試都能把你刷下來!”
就算那是真的,我也不能示弱。
“你不讓我試試怎麼知道!院試的話,我是考得很不錯的,不信你就等著看榜吧!搞不好我就是一路順風青雲直上,女狀元的命!”
“呵……”江近海笑了笑,不屑地說,“歷史上有案可查的女狀元只有一個,她的名氣可不怎樣!”
這個我知道,傅善祥,太平天國的女狀元,楊秀清的女人,是以駁“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一舉高中頭甲的。貌似史上評價都不怎樣,還有說她跟洪宣嬌爭寵被殺……不過到了現代,替女子說話的人多起來,替她正名的人,也多了起來。
“小姒,你敢不敢承認,你想到傅善祥的同時也想起了楊秀清和他們的花邊新聞?如果單獨撈一個太平天國的男將領出來,你會隨便就想到他的妻妾嗎?”江近海得意地敲敲我的額頭,“在這個社會里,女子豈有不依附男人而存在的道理?別跟我說武則天,那太科幻了!”
他一本正經地反過來勸我:“以一個假的男子身份考功名,有意思麼?基礎都是虛的,你搭再高的寶塔,也隨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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