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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自卑，低著頭問他：&ldo;我的手是不是很難看。&rdo;

葉卿只是淡淡說，&ldo;誰願意生病呢。&rdo;

他沒有放開她。

他是唯一一個沒有放開她的人。

女孩的感情從那一刻開始萌芽，而他全然不知。

可是現在，江措在門縫裡看到葉卿領著小月牙進門。

她把碗扔地上。

&ldo;啪嗒&rdo;一聲，瓷片四散。

葉卿循聲望去，門口已經沒有了人。

第十章

小月牙也聽見了摔碗的動靜，她忐忑地問葉卿，&ldo;剛剛是不是有人在外面?&rdo;

葉卿也愣愣地看了看門外，最終沒有走出去，他說：&ldo;不知道。&rdo;

他去拿寒假作業，把幾本本子放進書包裡。

最後拿在手上的一本書是希臘神話。

葉卿翻了兩頁，問小月牙：&ldo;你看過了?&rdo;

&ldo;看了一點點，有些字我不認識。&rdo;

他將書籍塞進書包，&ldo;看了什麼?&rdo;

&ldo;宙斯吃掉了他的老婆，然後他覺得頭疼，就把腦袋劈開了，裡面跳出來他的女兒雅典娜。&rdo;

小月牙揉揉眼睛，接著說：&ldo;為什麼他要吃掉自己的親人呢?&rdo;

葉卿告訴她：&ldo;神話只是神話，現實中是不會有這樣的人的。&rdo;

小月牙懵懂地點點頭。

說話時，她一直在用手擦著眼眶。

葉卿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把她的手捏下來，&ldo;不舒服?&rdo;

她說：&ldo;眼睛癢。&rdo;

&ldo;不要用手碰眼睛，很髒的。&rdo;

葉卿從書包裡拿出一瓶眼藥水。&ldo;你躺下。&rdo;

他坐在床沿，讓小月牙躺在他的膝蓋上。

葉卿小心地給她滴眼藥水。

一捋涼絲絲的液體流進了眼睛，她閉上眼，眼角滲出的水滴被葉卿用紙巾拭去。

小月牙面朝著窗戶，恰好躺在一抹陽光之中。

她閉上眼睛也能感受到太陽的溫暖。

在眼藥水在眼中流淌時，葉卿抱著她，沒有動。

她聽見他少許衣料摩擦的聲音。

這一天的清晨，平淡溫和。

無論以後，小月牙還是不是小月牙，哪怕她變成別人，也不會忘記這些日子裡在他身邊無以往復的時光。

小月牙接觸的人太少了，她只能籠統地辨別好人和壞人。

葉卿是個好人，好人都有好報。

她希望有一天，他能夠不再受病痛的折磨，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窗戶被外面的指頭敲了一聲響。

小月牙從葉卿腿上彈起來，她用紙巾擦掉殘餘的水分，睜大眼睛，看到外面的大男孩。

這個男孩是葉卿的哥哥，叫葉聞言。

可是葉聞言不認識她，小月牙只好在被發現之前迅速地躲了起來。

她藏在床後面，聽見葉聞言的聲音：&ldo;去釣魚嗎?&rdo;

&ldo;我怎麼出門?&rdo;葉卿回答他。

&ldo;你還發燒?&rdo;

&ldo;不燒了。&rdo;

葉卿推開窗，刺眼的陽光鋪滿地板。

&ldo;四哥。&rdo;他突然笑了起來。

&ldo;咋了你?&rdo;

&ldo;幫我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