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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說的險是我麼?

無爭：qaq小白你不要誤會嘛……

姬侍郎：???

第17章 竊國者侯

姬無鬥看見皇帝心中覺得穩了，陛下目光灼灼，慧眼如炬，定能攘除奸兇，興復大陳。

他盼著聖上給個回應，半晌卻得不到回應，只大著膽子抬起頭，卻看見皇帝張大了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裡的厲色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姬無鬥：&ldo;……&rdo;

他心裡拼命說服自己上意難測，非常之人必定有非常之舉，但還是直覺事情不太靠譜。

慕容殷走到皇帝身邊，抓住他的手臂不高興地說：&ldo;父皇，您聽聽他說吧，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有人叛亂……&rdo;

&ldo;殷兒，那些事情有什麼可說的?&rdo;皇帝撫摸著女兒的手臂，懶散地說，&ldo;早膳呢?&rdo;

慕容殷道：&ldo;我不是來送飯的。&rdo;

皇帝小聲嘟囔了一聲，好像在抱怨孩子大了不聽話，拉著慕容殷的手費力起身，又打了個哈欠，隨隨便便套上了明黃色外袍。他坐起來，滿臉倦容，眼睛底下一圈慘青，和姬無鬥認識的酒色紈絝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保養得稍好些罷了。

姬無鬥直愣愣盯著他，心裡無法接受這才是大陳的皇帝。

皇帝看見他這副模樣，突然兇巴巴說道：&ldo;看什麼看?!沒見過皇帝麼?不怕掉腦袋?&rdo;

姬無鬥被他一訓，不怕反喜道：&ldo;陛下，您好好聽臣稟報，臣願把腦袋送給你!&rdo;

慕容殷道：&ldo;說什麼呢!&rdo;

皇帝聽了一愣，揮揮手想說什麼，然後又突然咳嗽起來。他咳嗽的聲音不算響亮，悶悶的反而更令人心驚，彷彿對方胸口有個空洞，那個空洞已經把這個人掏空得差不多，只剩最後一點殘存的能量以供消耗。

姬無鬥見著皇帝整個人佝僂下去，五十多歲老態盡顯，讓人擔心他還能再活多久。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這不是他想像中的皇帝。

即便知道皇家已經慢慢失去了威力，但他仍然把皇帝想像成史書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或英明或殘暴，或強幹或無能，但終究存有尊貴龍氣的一國之主。

但眼前這個人呢?

他不單不是個好皇帝，他連皇帝都不該是。

慕容殷急急忙忙拍著父親的背，匆匆從抽屜中拿出藥丸給他服下，過了片刻咳嗽才舒緩。

皇帝緩了口氣，摸著姑娘的手說：&ldo;還是你好……&rdo;

姬無鬥再也等不及了，他顧不上對方的心情，匆匆道：&ldo;陛下，叛軍已經打到越城了，馬上就要攻進大都了!您再不出手，中原就要易主了!請陛下趕緊傳聖旨，命令四方軍隊進京勤王，將叛軍攔於大都之前，至少也不能讓他們順利稱王!陛下……&rdo;

&ldo;我知道了。&rdo;皇帝不耐煩地打斷了姬無鬥，心不在焉地說，&ldo;這話你該在朝會上說，兩位丞相會管的。&rdo;

姬無鬥說：&ldo;臣是希望陛下您來管!&rdo;

&ldo;如果他們不管，朕來管又有什麼用?&rdo;皇帝吁了口氣，&ldo;我的蛐蛐罐呢?殷兒，快給我拿來。&rdo;

慕容殷說：&ldo;父皇，聽他說話。&rdo;

皇帝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