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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佑章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是啊,這些年新皇登基,和突蒙國大戰不休,輸多勝少,年年割地賠款,各方大臣都已經頗有怨言,朝廷也是囊中羞澀,想要申請到朝廷的款項來辦這事兒,是難上加難了,想要辦這事兒,恐怕還得從咱們縣的府庫想辦法了。。。”
陳平接著又道:“糧乃民之根本,至於餘叔你說新的水稻品種的事情,小侄也一直殫精極慮,這事兒可出不得半點紕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雖然今年試種的資料小侄還沒有全部統計出來,不過從眼下我陳家莊的莊戶們種植的情況來看,總體情況還算不錯,相比前些年那種退化返祖的現象已經不那麼明顯了,回頭餘叔你取一些回去,也別忙著全縣推廣,先在官田裡試種一下看看,等到後年的時候再大面積推廣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雖然搞什麼水稻培育這是陳平穿越之前的專業課,可涉及到百姓的生死存亡,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涉及餘佑章的烏紗帽,陳平也不得不謹慎謹慎再謹慎。
“好吧,你擔心得也有道理。。。”
餘佑章嘆了一口氣:“我還是先推廣種植方法吧,基礎設施什麼的,建在哪裡也不虧了,一個鄉一個鄉的推廣起來吧,百姓都已經這麼慘了,大不了我從縣裡的府庫裡調撥銀兩便是。。。”
二人正說著話,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在前院吃得肚子挺得老高的小廝伸著脖子喊道:“大人,天色已晚,咱們要是再不回去,恐怕就要關城門了。。。”
餘佑章走出客廳的大門,看了看天色,聊得意猶未盡,面有不捨道:“看來真得走了,這事兒就先這麼定下來吧,回頭你這邊收了谷種我便派人來取。。。”
往前走了幾步,餘佑章又叮囑道:“對了,府試的事情這一次你可得不能再不參加,咱們縣的縣試今天已經放榜了,這些天你也準備準備,安排好家裡的事情,儘早去州府,順便也去李大人府上拜會拜會,這些年李大人可老唸叨你這個落河縣的第一大騙子呢。。。
哈哈。。。可別一天腦子裡就只想著怎麼賺錢,滿身的銅臭味兒,有時間多參加參加一些文會,名望這東西在讀書人的圈子裡也是一筆看不見的財富,可別到時候科舉都中了,到了朝堂上因為這事兒被人彈劾你目中無人,讓皇上對你有意見,那可就冤枉大了。。。”
“嘿嘿。。。”
陳平跟著送了出來,笑出一口的大白牙:“知道了,你也悠著點,這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凡事當量力而行,小心過猶不及。。。”
餘佑章匆匆忙忙的往外走,送出陳家的大院,目視著餘佑章不過才四十來歲就已經略顯老態的背影消失在夜幕裡,陳平心裡忍不住一陣陣的嘆息,當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勤政為民,待人有熱心的好官了,迂腐有餘,可靈性不足,辦事情總抓不住重點。
堂堂的一個縣令,竟然將縣衙的事情都交給了縣丞和主薄來打理,搞個基礎設施建設,試驗新品種這些事情哪裡需要他來親力親為的道理,你可是縣令啊,抓住權力,發號施令難倒還要人來教嗎?
這一轉眼都五年了,看見餘佑章成天忙成狗的樣子,表面上事事都是為了百姓,可落河縣卻被他越治越窮,百姓越過越苦,陳平每次面對餘佑章的時候,總聽他說一些憂國憂民,死而後已的話,心裡一酸,這到了嘴邊勸他要掌權的話就總是說不出口了。
對餘佑章,陳平心裡有句話早已經憋了很久了,那就是:“你特麼的到底是成天忙的那樣卵?要不是因為你有個在朝廷裡當大官的大伯,你丫早被人轟成渣渣了,還當個毛的縣令。。。”
盼在門邊,直到餘佑章都已經走得沒了影兒,不多一會兒便看見老孃拉著陳蘇蘇在一群丫鬟的擁簇下從莊子裡溜食回來了。
“餘大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