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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神父看向臺下的夏家父母和修莉婭女士等人，「在場的各位中，有誰能提供正當理由，指出這兩位婚姻不合法嗎？」

夏家父母搖頭。帕夏的大哥板著臉，不大樂意地也跟著搖頭。

剩下挽著手的修莉婭女士和雷斯伊德的爸爸唐先生比帕夏他們還激動，眼眶微紅不忘開玩笑：

「沒有，天啊，我們兒子能娶到老婆都不錯了。」

「對對對。」

「哈哈哈哈哈。」

大家忍不住笑出來，侍者邊憋笑邊鼓掌。

帕夏也差點樂出聲，偷偷瞄了眼修莉婭他們，見兩夫婦用力沖他揮揮手。

神父表情更輕鬆了些，眨眼：「看來我們的新郎們真的是天造一對，兩方父母都恨不得他們永遠不分開。」

「不過我還是要說，當然親吻前的程式我們還是要走一走的，兩位新郎可得耐心點。」

帕夏這次真的噴笑出聲，大家都在笑，只有雷斯伊德認真地點頭：「好，我會忍住的。」然而他剛說完下面笑的更大聲了。

神父咳了聲擋住上揚的唇角，問：「那麼感謝雷斯伊德先生的配合……帕夏先生，你願意接受雷斯伊德先生成為你的合法伴侶嗎？」

帕夏：「我願意。」

「雷斯伊德唐伊諾維奇先生，你願意接受帕夏先生成為你的合法伴侶嗎？」

雷斯伊德：「我願意。」

「好，請兩位交換戒指。」

在帕夏和雷斯伊德交換戒指的時候，神父聲線中帶了些沉沉的期盼和祝福，輕輕說：「兩枚戒指被放到《聖經》上，新郎把其中一枚戴到他的愛人手指上，而他的愛人將另一枚戴到新郎的手上。」

「以法律所賦予的合法權利，我現在宣佈，你們正式成為合法夫夫！」

「雷斯伊德先生。」神父含笑地對雷斯伊德說：「你現在可以親吻你的伴侶了。」

「砰！」

小小的侄女咿咿呀呀弄破了氣球，爆裂聲掩蓋在紙花禮炮的聲音下。

五顏六色的彩片飛上天空，折射著彩虹色的光飄然下落，臺下的人歡呼著放飛氣球。

臺上的帕夏後背被男人緊緊按住，仰頭羞澀閉上眼，在呼吸混亂窒息中接受著雷斯伊德不同往日，連綿的親吻。

侍者搖晃著起泡酒，木塞「砰！」的帶著酒沫往兩人身上噴去，鬆開嘴唇後帕夏埋在雷斯伊德胸口，聽著耳旁劇烈的心跳和對方的笑聲，嗅到四處瀰漫的酒水甜蜜的味道。

啊，一會好像還有香檳塔、新婚蛋糕。

緩緩松下肩膀，帕夏閉上眼，小小的透明的淚珠從睫毛根部濕潤。

但已經夠甜了、甜度甚至超標了……

「以後你可要實現自己的承諾，帶我去聖彼得堡的你的家。」

「嗯。」

「一開門就可以遛狼，不用栓繩也不用鏟屎，因為附近的山都是我們的。」

「嗯。」

「……秋冬我們就去打獵，春夏劃著名小船釣魚。閒暇時候去逛街參觀禮拜。永遠陪著我……」

「好。」

雷斯伊德抱緊懷裡的青年，低頭輕吻橘發的發旋，閉眼埋入鼻尖，嗅著青年身上的味道。

【我曾征服過一片天地，然後我在臺上看見了你。】

【我像鬥獸場下任人參觀的鬥士，野心膨脹到極致、戰鬥日復一日只剩疲乏，不知道想要什麼，也不知道去往何處，而你為我掉的那滴眼淚，看向我時過分溫柔感動的表情，讓我發誓，終有一天我會得到你。】

【你是我的星星。】

【可我沒想到那顆星星這樣溫柔，還沒等我去摘，他就落到了我張開伸出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