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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睏意使人多愁善感，陶樹有些感慨，也和她們一起笑了。

&ldo;小飛哥困了吧？我剛開始上鐘的時候也特別困，&rdo;百靈笑著給他安慰，&ldo;明天睡到飽，習慣了就不困了。&rdo;

&ldo;你們好啊，沒家累，只管上好班就行了，&rdo;劍蘭有些疲憊地開啟一瓶啤酒，沒倒出來直接對著嘴吹了一口，&ldo;我明早還得起一次，送麼兒去幼兒園。&rdo;

&ldo;孩子不是她姥姥帶著的嗎？&rdo;陶樹問。

&ldo;你怎麼知道孩子是姥姥帶著的？&rdo;劍蘭的表情一下就變了，臉上的笑意不見了，嚴厲戒備起來，眼睛裡透出隱隱的害怕。

陶樹嚇了一跳，忙解釋著，&ldo;今天聽你和按摩的那個客人說的，不是說有個4歲的女兒？晚上給她外婆帶著……&rdo;

劍蘭聽他這麼一說，才一下子緩和了下來，剛剛因為緊張收縮起來的肩部肌肉也放鬆開來，顯得有些疲憊，又帶著點兒歉意，&ldo;啊啊，嗷，是我自己說的啊，小飛對不起啊……&rdo;她又喝了口酒，低聲喃喃了句，&ldo;嚇著你了。&rdo;

陶樹也不追問，劍蘭看起來對自己家裡人很保護，彷彿又在害怕著什麼。

&ldo;你別見怪，&rdo;玲玲看著陶樹反應很平靜，也暗暗覺得他沉得住氣，不是一驚一乍的小毛孩兒，&ldo;劍蘭前夫……對劍蘭不好，她防著那潑皮來搶孩子呢。&rdo;

劍蘭聽著玲玲解釋，紅了眼眶，拿起酒瓶又喝了幾口，默不作聲，不太想傾訴的樣子。

陶樹有些瞭然，劍蘭能和客人聊女兒，是因為客人和自己的階層不同，他們對自己沒有威脅，還能看在自己有孩子的份兒上，稍稍出手大方一點兒，但像自己現在的身份&ldo;許飛&rdo;這樣的人，在燈紅打工，隨時能來能走，誰知道背後是什麼背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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