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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旭陰溝裡翻了船，卻也沒有證據，邪火要找地方撒出來，這事兒跟燈紅內裡到底有沒有關係，她撇不乾淨。

&ldo;孫紅，你別在我這兒蹬鼻子上臉，&rdo;陳旭冷笑著看著孫紅，&ldo;你別忘了，當初你包這個場子，是誰給你擺平的關係？你能把場子開到今天，又是誰在罩著你？是老子！&rdo;

陳旭很少說這個話，他把言語攤開講到這個地步，把利益關係明明白白地擺出來，傷感情，也難回頭。

孫紅確實傷感情，但她也顧不上傷感情，毫不示弱地反擊，&ldo;陳總，這幾年你從燈紅的生意裡得了多少好處，睡了多少姑娘，你數得過來？你現在要跟老孃算這個帳，那我們就好好掰扯掰扯！要不要到你單位去掰扯？還是到你老丈人面前掰扯？&rdo;

陳旭當年是靠著老丈人發的家，雖然知道孫紅不會真的魚死網破，但聽到老丈人三個字，也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ldo;孫紅，你跟我說這個沒用！沒用！&rdo;陳旭先示了弱，&ldo;我被人整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能給我保證這些照片不是你燈紅裡的人拍的？掀出去了，完蛋的就我？咱們大家一起玩完！&rdo;

孫紅也就坡下驢，不屑地哼聲：&ldo;要是是我燈紅的姑娘小子出了吃裡扒外的，用你說？老孃自己料理，你想想，被拍的那天，是哪幾個伺候的？&rdo;

陳旭想了想，&ldo;玲玲帶著的，還有個死活不願意讓老子碰的小娘們，姓費的和姓徐的小子那邊也有兩個……&rdo;

&ldo;玲玲，恐怕不是她，&rdo;孫紅思忖著，推門出去，那保安還守在門口。

&ldo;紅姐，您……&rdo;保安見著孫紅左臉上緋紅髮腫的巴掌，嚇得說不全乎話。

孫紅倒是滿不在意，&ldo;去，把玲玲叫過來。&rdo;

雨水先是星星點點地砸在地上，豆大的，然後啪啪噠噠連成了一片，雨幕遮天蔽日地遮住了灰濛濛的城市，灌滿了燈紅後面的小巷子，積起來的水攤被雨水打得冒了泡，散著臭味。

保安來叫玲玲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善，陶樹和玲玲都覺出了不對勁。

&ldo;叔，&rdo;玲玲和保安套著近乎，&ldo;你知道紅姐叫我啥事兒嗎？&rdo;

&ldo;哎，&rdo;保安嘆了口氣，玲玲在燈紅對人比較客氣，有時還會把客人沒帶走的煙順手帶給保安們，她雖然也抽菸，抽不慣男士煙，焦油含量太重，&ldo;陳總來了，和紅姐好大一頓吵，聽著還幹了仗，這會兒怕是還有事兒，你小心應付著。&rdo;

陶樹不放心，也要跟著去。

&ldo;小飛你別去了，沒事兒，我應付得了。&rdo;玲玲強撐著對陶樹笑了笑。

&ldo;我在外頭等你出來。&rdo;陶樹堅持。

結果陶樹沒在外面等上五分鐘，自己就得進去了，隨後進來的還有百靈和劍蘭。

辦公室裡，陳旭陰著臉坐在會客沙發上，孫紅皮笑肉不笑地坐在辦公桌後面，來回把四個人看了好幾遍，那眼神好像戳刀子，把人看得毛骨悚然。

&ldo;9月4號，那天晚上，是你們四個伺候的陳總和其他兩個客人？&rdo;孫紅也不說什麼事兒，先開始兜圈子。

&ldo;是……&rdo;玲玲謹慎地答著，&ldo;我是那間包房的主管，陳總點的百靈，劍蘭和許飛是另外兩個客人點的。&rdo;

&ldo;百靈啊，&rdo;孫紅看著百靈，&ldo;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