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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樹覺得快被壓死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陶樹眼都睜不開,被費時宇又哄又親地,從床上抱起來。
&ldo;費時宇,你不是人……&rdo;陶樹閉著眼罵他。
&ldo;嗯,我不是人,我是你時宇哥哥,&rdo;費時宇昨晚把人做狠了,現下脾氣好得不得了,&ldo;快起來吧,上了車再睡。&rdo;
&ldo;哎你別……&rdo;陶樹臊得臉皮緋紅。
昨晚他受不了的時候,費時宇誆他叫什麼他都願意叫,哥哥,親哥哥,時宇哥哥什麼都叫了,叫完了就求饒,結果反而被壓著撞得更狠。
以至於今天他在副駕駛上翻來覆去怎麼坐都覺得不舒服,最後趴到後排座位上昏昏欲睡。
&ldo;包裡給你帶了一條小毯子,要睡覺就蓋上再睡,&rdo;費時宇時不時從後視鏡裡看一眼陶樹,&ldo;還很不舒服嗎?那裡。&rdo;
陶樹哼了一聲,好一會兒都沒有理他,最後還是沒狠下心,&ldo;我不睡,我睡了你也犯困怎麼辦?&rdo;
&ldo;不想睡也蓋上,別感冒了,嗓子都有點兒啞,昨晚就著涼了嗎?&rdo;費時宇又從後視鏡看陶樹。
他氣鼓鼓的,亮了個黑乎乎的後腦勺給費時宇。
&ldo;我嗓子啞是因為著涼嗎?&rdo;陶樹沒好氣兒,但還是聽話地把毯子從包裡拿出來,把自己裹上了。
昨晚沒有睡幾個小時,陶樹的意志力再堅定也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睏意,再加上毯子包裹的溫暖,陶樹很快就沉入了睡眠中。
等陶樹再醒來的時候,窗外湛藍的天空澄澈得好像透明的一樣,冬日的陽光暖呼呼地照在臉上,他應該是被陽光照醒的。
陶樹揉了揉眼睛,撐著座椅爬了起來,剛睡醒的腦子有些發懵,陶樹盯著窗外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窗外的景色有些久遠的熟悉感。
&ldo;已經到了?&rdo;陶樹睜大眼,辨認著街道兩旁的建築。
&ldo;嗯,快到了,二十分鐘之前下的高速,&rdo;費時宇轉頭對著陶樹笑了笑,他臉上還有在毯子上壓出來的印子,看起來迷迷瞪瞪的。
&ldo;收拾一下車裡的東西吧,估計還十多分鐘就到了。&rdo;
真的要到了,陶樹感覺有點不真實。
這是一個並不太繁華的,位於省會城市的邊緣的縣城,寧靜祥和,一些老建築夾雜在新建起的高層中,並不寬闊的馬路上車很多,大概都是春節出來放風遊玩的人。
陶樹時不時地指向窗外的某處,興致勃勃地告訴費時宇,自己小時候曾經在這些地方幹了些什麼事。
&ldo;那裡是我的小學。&rdo;
&ldo;你看那邊,我以前經常去那裡補習。&rdo;
&ldo;你看那個小攤子!那家開了十幾年了,他們家的涼麵超級好吃,咱們明天來吃吧!&rdo;
&ldo;我們現在過的這個橋,是我們這裡最長的橋,徒步走完要十幾分鐘呢。&rdo;
&ldo;你看橋下面那片河灘,我小時候經常和姐姐一起去那裡撈蝌蚪。&rdo;
陶樹有時候也會發出疑惑的嘀咕。
&ldo;這個公園是什麼時候建的啊?&rdo;
&ldo;這裡什麼時候修的這麼大一個購物中心啊?哎?是費氏的購物廣場?你們家在這裡怎麼還有業務啊?&rdo;
&ldo;這條路又是什麼時候修的?這一塊兒我都有點兒不認識了。&rdo;
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