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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清塵飛快地開啟他的手,怨道:“笨手笨腳的。”
刺竹討了個無趣,只好垂手蹲在一旁。
清塵揉揉胸口,臉上潮紅退卻,看看刺竹,又覺得好笑,便問:“你咋就不頂了呢?我都快支撐不住,就要求饒了。”
“嗨,求什麼饒呀,那不就是玩兒,還當真了……”刺竹大手一揮:“嚇嚇你,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清塵笑眯眯地哼道:“你不是病貓,是熊包……”
還熊包?!刺竹眉毛一豎,食指指向清塵的鼻子:“你試一試,再說一遍!”
清塵咧開嘴,笑一下,猛地張嘴,一下就咬住了刺竹的食指!
這下場面可滑稽了,清塵坐在草地上,眼睛笑著,鼻子皺著,就是不鬆開嘴。刺竹本是蹲著的,指頭被咬住,想甩甩不掉,想拔拔不出,痛得他蹲也蹲不穩,站也站不起來,跳也跳不了,坐也不是,只好雙膝著地,跪在了清塵跟前,用另一隻手指著他的鼻子,叫喚著:“你小子太不地道了,你哪能使這樣的陰招,太損了……”
清塵笑得抽氣,就是不松牙齒,嘴裡呵出短促的氣流,繞著刺竹的指尖,刺竹一邊痛著,一邊又癢得不行,可把他給整沒了,呲牙咧嘴,不得安生。
終於,清塵鬆開了牙齒,刺竹呼地一下抽回手指,氣急敗壞地坐在地上,咻咻地出粗氣。
“你這麼傻呀,不知道求饒?”清塵吃吃地笑。
“哼,”刺竹沒好氣地回答:“我堂堂趙大將軍,求饒?!”
清塵笑得快要岔氣了:“你這呆驢,你不會用另一隻手拍我呀,我一疼,自然松嘴。”
“你經不起我一拍。”刺竹把手掌伸出來亮了一下,果然,又大又厚實:“我掌力可大了,一掌下去,你只怕會暈。”
“暈算什麼,”清塵戲謔道:“反正我橫豎不降,你不如一掌拍死我,這樣就可以過渡了。”
“你當我真傻呢,”刺竹不屑道:“第一,我長著一雙虎眼,明明白白地看見你不是隻蒼蠅;第二,就算你是隻蒼蠅,我也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犯不著;第三,我拍你的同時,你有可能無意識地咬斷我的手指;第四,我拍死了你,沐家軍還不將我碎屍萬段。”他乾淨利落地一揮手:“這種蠢事我不幹!”
“哎喲喲,看不出呢,如此精明,”清塵斜了他一眼,止住笑,問道:“別鬼扯了,如實回答,幹啥不還手?”
刺竹呵呵地笑道:“玩兒,不用當真……讓你咬一下,不會死人。”
清塵不高興地推了刺竹一下,忿忿道:“你怎麼跟秦駿一樣,沒意思!”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怔住了,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片刻之後,不約而同地爆發出一陣大笑。兩人相對而坐,大聲而放肆地笑著,歇斯底里,東倒西歪,一直笑到筋疲力盡,清塵便“嘭”的一下,仰天倒在了草地上,睜眼開著天空,微微地喘著氣。
刺竹也如法炮製,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清塵邊上。
太陽已經沉下去一半了,天空還很明亮,清悠的風吹拂過來,吹動了旁邊的小草,那草葉時不時地撩在臉上,微微的癢,很舒服。鼻子裡,聞到了陽光暖暖的味道,還有青草的涼香,周遭的一切,是如此美妙寧靜。
“清塵……”刺竹側過臉,望著清塵:“感覺如何?”
悠遠的天空下,清塵閉上眼,微笑著,雙手擱在腹上,輕聲道:“很輕鬆,很舒服。”
“如果可以,我願意天天陪你來看夕陽,或者,大笑一場,”刺竹柔聲道:“你壓力太大了,我跟你說過,一根弦,不能繃得太緊,也不能老是繃著。”
清塵心裡一動,他原是故意的,逗我開心大笑一場。心裡想著,嘴角不由得又漾起笑容,這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