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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點點頭,果然,秦階還是要在淮王跟前做個面子光的,先禮後兵。
一個上午過去了,對岸的秦階和沐家軍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安王中堂裡的將軍們議論開了。有的說秦階懼怕沐家軍,不敢貿然動手;有的說秦階打仗就是死拼,不會巧奪,為了一舉滅掉沐家軍,他還在等待和集結其他部隊;還有的說,他也怕淮王動怒,只想用這個舉動迫沐廣馳交出兒子;還有的說,秦階在用此舉試探淮王的態度,再行後事,還有的說,秦階就是要斷了沐家軍的糧草,讓沐家軍自垮,準備不費一兵一卒就此剿滅沐家軍。
安王默默地走到城牆上,?望著對岸,儘管遠,密密麻麻的旌旗還是讓人感覺到大戰臨近的逼迫。秦軍黃色的大旗明顯多餘沐家軍藍色的大旗,光從陣勢上看,沐家軍已經顯出了氣短。
“沐家軍已經在秦階的包圍圈中了,你怎麼看?”安王問刺竹。
刺竹默然片刻,回答:“沐清塵不會坐以待斃的,昨天一晚上,加上今天一個上午,他不可能什麼也不做。”
“他會做什麼?”安王饒有興趣地問。
刺竹思忖著回答:“他會向淮王妃求援,這個時候,文官的進言應該已近尾聲……秦階遲遲不動,也是在等淮王的態度。”
“淮王能有什麼態度?”安王意味深長地一笑。
“淮王沒有任何態度,就是秦階佔了上風,得到了淮王的默許,最遲不過下午,秦階就會開仗。”刺竹沉吟道:“沐清塵就會明白,沐家軍被淮王拋棄。”
百洲城,淮王府。
“殿下,趕緊定奪吧,不然,兩敗俱傷,會讓安王有可乘之機!此等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萬萬不可發生……”
“若是沒了沐家軍,秦階一支軍隊獨大,只怕會危及到殿下呀……”
“秦階發兵沒有道理,殿下必須主持公道,不然失去人心……”
“沐家軍再強,也會寡不敵眾,他們死拼,也會讓秦階兵力受損,最後損失的都是我們淮南的兵力啊,殿下……”
“安王已有勸降沐廣馳之意,此時若秦階逼人太甚,沐廣馳臨陣反戈,我們就追悔莫及了……”
“殿下只消將依琳郡主許配沐小將軍,沐家軍便是親信之兵,不能徒增傷亡,殿下三思……”
一大群文官圍著淮王七嘴八舌地說著,可是淮王安坐在堂上,閉著雙眼,似在思考,似在養神,始終一言不發。
眼見得一個上午過去,口水說幹,淮王還是不吐一個字,眾官無法,只得悻悻離去。
淮王終於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體,正伸手端了茶過來喝,王妃輕輕地走了進來,緩緩地跪下。
淮王看了王妃一眼,沒有開腔。
“殿下,我不知道朝中的那些大道理,我只為沐清塵而來。”王妃俯身叩拜,低聲道:“他是我相中的女婿,也是依琳的心上人,殿下也不可否認,他是個良才。請王爺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准許我為清塵求情。”
“如果殿下要封敬篆做世子,不早就封了,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箇中緣由你我心知肚明。但是王爺若是有心將世子之位留給敬臻,就請王爺為敬臻的將來考慮,沒有親兵,他如何能敵過秦階的逼宮?”王妃戚聲道:“王爺,那天敬篆的話你也聽到了,如果秦階出手,如果沐家軍消亡,敬臻也活不了多久……且不說嫡子、庶子的身份,敬篆孌童,敬敏流連煙花之地,染得一身髒病,已經不能生育,而敬緒品行不端,你能對他們委以重任麼?”王妃加重了聲音,一字一頓地說:“你真的願意,淮王府無後嗎?”
“王爺不說,我也知道,秦階時有脅迫之舉,難道王爺忍得下這口氣麼?”王妃再次加重了語氣:“就算王爺能忍,你忍心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