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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付過錢，向也抽過戒指替她戴進中指。都說十指連心，陶燕坤似乎真的感覺到一簇微弱的電流順著血液爬回心裡，跟指尖被小小刺了一針那樣。

向也說：&ldo;狗牌才掛身上，有一天你可以根據這個認我。&rdo;

他似乎想玩笑說出來，但那股喪氣勁無處可藏，隱隱約約也解釋了他忽然要送她禮物的原因。

陶燕坤唬道：&ldo;我眼瞎，你別指望我能為你做什麼，你最好乖乖給我呆著，不聽話我就讓你下崗。&rdo;

向也低頭看著那顆不甚耀眼的鑽石，跟陶燕坤的手一樣瘦骨嶙峋，覺得也許再大些會讓她的手顯得有福氣。

向也說：&ldo;我不能下崗，我以後還有養家餬口。&rdo;

陶燕坤抽回自己的手，另一手指腹撫摸凸起的堅硬石頭，挽著他邊走出珠寶店邊說：&ldo;你明天真要去拓展？早知道就不該替你答應。&rdo;

向也輕描淡寫，&ldo;沒事，不就去熱熱身麼。&rdo;

&ldo;我怕康力藉機整你。&rdo;陶燕坤頓了一下，&ldo;不然你別去，乾脆辭職，來我工作室這邊給你算工資。省得虞麗娜三天兩頭還來給我找事。&rdo;

圈定了男女關係後，再聽這些話向也不太自在。

向也還是說：&ldo;沒事，遲早要面對，我也想當面跟他過過招。&rdo;

&ldo;不對‐‐&rdo;

陶燕坤步伐驟停，手抬了抬讓他別說話。向也沉默等待著。

只見她蹙眉、咬唇，最後搖搖頭。

&ldo;剛忽然想說什麼，一下子又想不起了。&rdo;

向也不甚在意，&ldo;走吧。&rdo;

陶燕坤回家裡給向也找根紅繩，當真讓他掛脖子上。

向也笑嘻嘻戴好，拉過她的手確認，戒指凸起在襯衫第二和第三顆釦子之間。

開始陶燕坤對他掛在領口之下耿耿於懷，後來還是妥協了，昭昭然掛在領子口不如直接套手指上。

&ldo;弄丟把你千刀萬剮。&rdo;陶燕坤兇巴巴的威脅如利刃架在他脖子上。

&ldo;好咧。&rdo;他把戒指藏進襯衫裡，確認性地摸了摸。

陶燕坤沒要虞麗娜給安排的司機，次日一早，由吳媽開車載他們兩個到辦公點。

&ldo;去拓展好啊，年輕人該鍛鍊鍛鍊身體。&rdo;吳媽嘎嘎笑著說，&ldo;你看我每天跳舞，一年到頭都不用上醫院。&rdo;

陶燕坤在後邊提醒，&ldo;吳媽，後面那句不要說。&rdo;

吳媽回過神，&ldo;是是是，說啥來啥，我呸呸呸。&rdo;

先到達嘉匯大廈，吳媽在路邊將他放下來。

從副駕座的窗戶後座的陶燕坤有些費勁，向也彎腰抬一下手，&ldo;坤姐，再見。&rdo;

陶燕坤面上波瀾不驚，&ldo;嗯。&rdo;

吳媽中和他們之間的微妙，大喇喇說：&ldo;明天也就回來了哈，也就一個晚上。&rdo;

向也笑，&ldo;是。&rdo;

再望一眼暗紅色的轎車，向也拎著行李袋往大廈裡邊走。

陶燕坤看不見，少了目送人的寂寥。

她感覺自己在送羊入虎口。

上班高峰地庫入道水洩不通，車流拼出金屬拉鎖一樣的鏈子，吳媽走走停停，好一會才穿出去。

車速回常的那一刻，陶燕坤忽然想起昨天忘記的東西。

&ldo;吳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