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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跟你呆一塊運氣就沒好過。&rdo;

&ldo;你選的我。&rdo;

&ldo;……你閉嘴吧。&rdo;

&ldo;遵命。&rdo;

&ldo;轉過去，我要換衣服。&rdo;

&ldo;哦……&rdo;

&ldo;不許偷看啊！&rdo;

向也嘰咕一句。

&ldo;你再說一遍！&rdo;

&ldo;衛生間還有你的衣服……&rdo;

&ldo;我知道，一會我自己烤。&rdo;

向也只好轉過身去，陶燕坤站起來了，板床吱呀響了一下。

向也扯了條毛巾，邊擦頭邊說：&ldo;那個‐‐&rdo;

&ldo;又出麼蛾子？&rdo;

&ldo;我可以轉個方向嗎？&rdo;

&ldo;幹什麼？&rdo;

&ldo;我前面是一面全身鏡‐‐&rdo;

一個枕頭不客氣地砸到他後腦勺，&ldo;你不會閉眼嗎色狼！&rdo;

向也低頭笑著揉揉腦袋，他的前面只有一臺液晶電視，磨砂螢幕什麼也看不到。

最後陶燕坤空檔穿了外套，向也還是腰間系浴巾，兩人半斤八兩，分坐竹篾罩子兩邊守著自己的內衣褲，像圍著火爐烤深海魚片似的。

接下來的那頓飯，果真像曾有良說的，向也當了回保姆，幫陶燕坤夾菜剔魚刺。老闆以為他們是情侶，送了一瓶飲料，陶燕坤剛想解釋&ldo;那是我弟&rdo;，但兩人同開一間放已是不爭事實，越描越黑索性沉默。

陰著臉回到家，陶燕坤讓吳媽幫預約明天做全身體檢，又洗了趟澡。

向也換了衣服下樓時，看到她剛才穿的衣服都打包在垃圾袋裡，愣了一下，她大概是不稀罕他賠償的。

第6章 第五章

陶燕坤的生活習慣特別老齡化。向也和吳媽已經在吃早餐，她的房間才傳來窸窣動靜。

向也邊吃早餐邊問吳媽：&ldo;坤姐的眼睛怎麼回事？&rdo;

吳媽一副惋惜神情，&ldo;車禍，倒黴吧。撞到腦袋，聽說什麼視神經挫傷的，我也不懂，反正那時候起就慢慢看不見了。&rdo;

&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也就去年入冬時候。&rdo;

&ldo;脾氣也是那時候起變差的？&rdo;

&ldo;差不多吧，現在好多了，剛出院那會逮到什麼摔什麼，摔不了的就撕掉，可暴躁了。&rdo;吳媽筷子擱碗沿發出輕響，歷盡滄桑的眼神讓整個清晨變得委頓，連向也都不禁沉思。倏然她眼睛放光，哎一聲，&ldo;你怎麼知道她脾氣是&l;變差&r;，而不是以前就這樣？&rdo;

&ldo;……&rdo;

看來吳媽年紀雖大，但腦瓜還挺好使，不是個容易糊弄的角色。向也沉吟片刻，說：&ldo;瞎矇的。&rdo;

吳媽狐疑地縮縮下巴，停下動作打量他，護主之心昭昭然。

向也掩飾地扒了幾口粥，&ldo;坤姐面相好，看上去不像凶神惡煞的人。&rdo;

看面相，這屋簷之下吳媽最有發言權，登時眉笑眼開，&ldo;那是，坤姐的面相是很好的，過了這個坎以後會有大福氣。&rdo;

向也把自己臉湊近些